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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灵魂美丽又不羁——品评著名诗人韩子勇诗集《博格达》中蕴含的哲思

孤独的灵魂美丽又不羁——品评著名诗人韩子勇诗集《博格达》中蕴含的哲思
2021-01-25 11:10:36 来源:中华网山东频道

韩子勇的诗集《博格达》以短章为主,几组组诗也是短章构成。诗人写作的时间跨度很长,但始终在追寻一种简约、清平的诗歌风格,在平静的水流下面藏着深深的哲思。这哲思来自于他的人生感悟,也来自于诸多的学养和不随波逐流的思索。在《一棵树》里他这样写道:“多么奇怪/天底下/荒野里的/一棵树/是孤儿/是走散的人/是白日梦/是愁容骑士/是披头散发的魂灵”,这些丰富的意象多方面来描摹这棵孤树的形象,写出了一棵树的孤独、坚韧和不屈。这些在一般的诗歌中也能读到,但结尾诗人笔锋一转:“天地如诅/热风灸焚/忧思已沸/噢——/旷野囚徒/迷途的跋涉者/你果真以荒原为家么”,最后一句“你果真以荒原为家么”,颇有石破天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写出了生命的顽强与无奈,那些旷野的囚徒、那些不屈不挠的跋涉者常常因为是迷途,而“迷途”来自何处,可能来自于命运的安排,也可能源自环境的压迫,还可能是性格的桀骜,所以是“一棵树”。这样的哲思在韩子勇的诗中经常出现,和诗中的意象紧密相连,又悄然蕴藏在语言的河流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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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达》韩子勇著

山西出版传媒集团山西教育出版社

2019年12月第1版

当前诗坛流行两大诗风,一是从朦胧诗那里传承过来的、被称为“知识分子写作”的意象派,这些诗歌写得端庄、繁复又有象外之象的语义;一是被称之为“口语派”的日常生活写作,他们用“反意象”的方式,大量采用口语进行诗歌创作,在“我手写我口”叙述流中展现日常生活的朴素之美。虽然“知识分子写作”和“口语派”之间引发了一些诗歌论争,但实事求是地看待,无论是“口语派”或“知识分子写作”,他们在近期都陷入了一种僵化的模式,尤其是一些后学者往往得其精华不够,反而放大了其中的一些缺陷。一些按照“知识分子写作”模式的诗人,刻意“装”出高深和深沉的格局,堆砌辞藻甚至知识,意象没有新意就变成了陈词。而一些口语派的诗人,片面追求口语的鲜活和逼真,以至于被人嘲讽为“口水诗”。韩子勇避开了这些流行元素的弊端,根据自己的审美风格,将口语和哲思、知识分子和日常生活成功地进行了嫁接,虽然没有意象派的繁复和丰饶,但将知识分子写作的知识分子精神充分体现出来,而朴素的口语化的语言又是经过提炼和升华的,简洁的诗风蕴含着不简单的诗意。

《吴哥》属于游历所得,在他的诗歌中属于比较特别的一首,因为他的诗中抒情主人公一般都是诗人自己,以自身的视野来环视、抒发生活的感受。《吴哥》的灵感来自于游览吴哥窟,但在诗歌里面,诗人放弃了自己抒情的身份,而转化为吴哥的表白,以吴哥的视觉去感知周围的世界,感受到“生机勃勃的绝望”和“虚无的热浪”,尤其是最后“遗忘我,就是治疗我”的金句,让这首诗在哲理外又寓含着禅味,与吴哥窟的佛教色彩可谓天然合一。在诗歌的形态上又是口语化的叙述体,但达到了意象派所追求的深度。

这样的诗作在《博格达》当中比较多,尤其是他以新疆为题材的一些诗作,我看了以后有些心疼的感觉。那些关于故乡、关于成长、关于土地、关于亲友的诗篇,是饱含着深情和赤子之心写就,那些送别和赠友诗中,感受到韩子勇作为一个传统文人的情怀和才思。对中国诗歌古风的传承和弘扬,关键还在于他内心装着一个李太白式的诗童。在《孤烟》这首诗中,可以说是乡情、亲情、豪情的集中爆发。“孤烟/中亚的流浪汉/芨草为冠/黄尘扑面/狐步摇动宽大的袍衫/寻觅天地间”,我在新疆的广漠上也看到了孤烟直上的壮观,也生起过一种写诗的冲动,但等我读了韩子勇的这首诗之后,我就明白他对孤烟的理解比我深刻。我在里下河平原上看到的袅袅炊烟,和广漠上的孤烟是不同的两个境界,我不会将袅袅炊烟作拟人化的描述,只是当做乡愁和田园生活的怀念,而韩子勇的《孤烟》真孤,和我前面说到的《一棵树》一样,都是孤独的精灵。

关键词:韩子勇诗集,博格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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