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多数画家都能根据个人心性及偏好选择创作主题,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意识地、自觉地理解描述对象所承担的诗情画意及其哲学内涵。画家能否对某一特点的象征物做出独特的、精致的艺术再现,并以个人化的笔墨给予美学阐释,是很难的。对情感之寄托物的艺术再现不是简单的拟物,不是对既有存在的临摹,而是给予迥异于他人的、近乎唯一的叙述和理解。

初先生笔下的牦牛有三个特点:雄健——不是唯唯诺诺的、逆来顺受的家畜,不是一般的耕作动力,也不是招徕游客的工具,他笔下的牦牛是自由的、狂放的、健美的符号,并因此拥有了独特的诗意。

其次,他笔下的牦牛都是富于动感的。奔跑中的动物比呆立不动的,要难画得多,前者拥有运动的逻辑,许多元素因移动而发生变化,不是那种专门等人描摹写生的模特儿牛。即使凝立于荒山大雪中的静态牦牛,也能看到与大自然抗争的生存意志,让人感叹生灵的倔强与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