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创作,他沉浸于“琢磨鱼之乐,享受知鱼之乐”的探索中,为了捕捉鱼的本真形态,他累计收集两万多张鱼的图片,作画时必从中寻得“原形”参照,再以笔墨语言塑造写意之鱼。这一阶段的《游系列》,无论鱼的大小还是组合关系,都遵循着现实中的体量逻辑,笔墨聚焦于鱼的具象特征与灵动气韵,在“做加法”的探索中锤炼造型与笔性,追求“笔底有鱼,鱼中有韵”的境界。他彼时的思考,是如何让笔墨精准传递鱼的生命质感,让观者透过纸面感受到游鱼的自在欢愉,这是对“形似”与“神似”平衡的传统命题的当代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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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系列》
创作的转折,始于一张偶然绘制的金龙鱼。面对画室中闲置已久的丈二宣纸,新到的大狼毫笔触发了他的创作冲动,那条即兴而成的金龙鱼虽多次展出,却始终让他心怀遗憾。这份遗憾最终催生了“丈二纸上一条大鱼”的专题创作,也标志着他画鱼题材的核心转变——从“正常体量”到“宏阔尺度”,从“鱼群呼应”到“孤鱼独舞”,更从“笔墨塑鱼”到“笔墨即鱼”。之前的“做加法”是对传统笔墨语言的深耕与积累,而当下的“做减法”,则是在大尺幅、大笔墨的格局中进行凝练与提纯,于纵横挥洒间追寻笔简意足的境界。

他不再执着于鱼的细节复刻,转而让鱼的结构、姿态与动势全然由高度概括的笔墨构成,此时的鱼,成为笔墨自身表现力的载体,墨色的浓淡干湿、笔触的提按转折,都在诉说着生命的张力。
我们遭遇的不仅仅是一群视觉上极具冲击力的“大鱼”,更是一个艺术家完整的、正在进行中的生命状态。如展览题目“有鱼”一般,它不定义,不解释,只是陈述一个状态。它指向的不是鱼本身,而是“我”与“鱼”共存的这个事实,是“我”在画鱼这个行为中得以确认和展开的整个生命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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