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一转身,窗外就是另一番景象:街道开膛,车堵人燥,熙来攘往,滚滚红尘。突然想起那个贫穷潦倒的梵高和他笔下铁血般的麦浪,燃烧的向日葵,它们穿越了饥饿和冷漠,打通了古往今来。原来,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人,化腐朽为神奇,化丑恶为善意,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即使一片绿叶,也灿烂成一座花园。
《青春岁月》186×186cm纸本设色2017年
梁文博先生,他是怎样一个画家?怎样一个男人?
我试图走进他的世界,寻访他的精神原乡。
五十年前,梁文博先生出生在胶东一个文化世家,梁文博小时候是在乡村长大的,他和许许多多的农家孩子一样,偷瓜摸枣,逮鱼捉虾,无比快乐。本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当他还不懂得父亲为什么丢了官帽,却又眼看着外祖父低下了高贵的头。
《白衣少女》136×68cm纸本设色2015年
后来回到烟台上学。母亲是一个医生,医院旁边有一座教堂,教堂里有一株很大的紫藤,这株紫藤就成了一个孩子的春天,并在他心里扎下来,一长就是几十年。
每天早晨上学,他会背着书包顺路去看紫藤,这时候,教堂里飘出了管风琴的旋律,赞美诗的颂唱。阳光打在脸上,春风扑在怀里,一个孩子最初的审美意识萌发了。放学后小文博天天去画紫藤,这一画就是几十年。就在去年,梁文博先生还专门回到烟台去寻找那座教堂,那株紫藤,紫藤犹在,教堂没了。就这样,紫藤和教堂潜伏在早慧的少年心里,构成了梁文博精神原乡里最初的文化符号。
《青涩年华之一》136×68cm 纸本设色 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