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女人一样,锦平也爱美怕老。她爱桃花,却从不敢赏花,“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于生看见死,于繁华看见衰落,是觉悟,是萌省的自由意志,是内心挣扎与岁月与命运的对抗。这份挣扎和对抗的情绪成就了她的另一个画系《童年》系列。画面里的孩子们情趣萌生,呼之欲出,在这些画面里,隐约着当年张锦平的红斗篷和弟弟的绿斗篷,在向她招手致意。而她的《少女系列》《红妆系列》等,那淡淡的紫色调和人物造型,呈现出唯妙唯肖的女儿情态和惆怅,这契合了画家本我的精神气质,让人读出现代女性意识的开放和惶惑,也读出一个时代的孤独和忧伤。
《春语》
我仿佛明白了,锦平为什么念念不忘她的红斗篷绿斗篷?那是她用童年的快乐对抗童年的忧伤,谁说童年没有眼泪?锦平的童年里有两滴眼泪,一滴挂在自己眼睛上,窄如溪流,另一滴挂在外婆的眼睛里,宽若大地。恰是这两滴眼泪,成就了张锦平的艺术生涯。她爱沂蒙山的土地,更爱沂蒙山的白云,少年时代,沂蒙山的厚土是她的乡愁,那里有填饱她肚皮的粮食和红果;中年以后,沂蒙山的白云是她的乡愁,这白云是艺术家创作中安放灵魂的冲动。(摘自张慧萍《跋山涉水的安放——读张锦平和她的画》)
《贵妃醉酒》
《霸王别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