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画领域,戴晓没有给自己设置界限,山水、花鸟、人物都有所涉及。当然,他用心用力最多是花鸟画。其花鸟画的题材也是广泛的,他喜欢跨界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愿也不会将自己卷缩在花鸟画的某一种题材上,更不愿意象不少画人仅执着于某一题材,熟能生巧地最终成为专画什么什么的大家。以艺术之名对自己的因袭,也如对他人的因袭一样,本身与艺术无关。这一点,戴晓是十分明白的。所以,他对画作题材的选择就没有预设,而常常是随心而定,随意而为。
尺寸:138cmx70cm
观戴晓的荷系列,尺幅大小有别,横竖各异,有全景式的布势,也有"一角半边"式展现;有灵动摇曳之荷,也有沉郁残破之荷;有满堂春色,也有疏影横斜。戴晓给我们展现的是荷的世界,送来的是沁人心扉的荷风清响。
戴晓之所以喜欢画荷,在他看来荷最能表达他对生命情态的感悟,也就是说他借荷来抒写感时忧世的情怀,感时忧世是生命自觉意识体现,是读书人应有的情结。在戴晓看来,荷在时光中的流转过程,最能表征生命的流转轮回现象。春夏秋冬,在每一个阶段荷都有独特的魅力。春天之荷,蓬勃盎然,夏日之荷浓郁灿烂,秋冬之荷在寒霜中的傲然,这种流变、转换就是生命的过程,也是生命的轮回。即便秋冬荷塘的残枝败叶,也不是尽灭的表征,而是生命蛰伏中的能力蓄积,是灿烂中的静默序曲。生息转换,正是生命的意义与精彩所在。如果说一成不变是任何事物的常态,那么这必将失去很多的精彩。在戴晓笔墨的挥洒中,荷的不同姿态,是不同生命季节的表征。这种表征,并不仅仅是通过自然之物的本身形态体现,也以干湿浓淡的墨色和刚柔缓急、抑扬顿挫的用笔和开合有度、疏密得当的置陈布势来呈现。不同的画作,表征着荷的状态;荷的不同状态是生命季节的隐喻;而品赏完戴晓的荷系列,犹如聆听了一首动人而又让人感怀的无声交响,这是一首讴歌生命的交响,这是隐幽于戴晓心灵中的感时忧世的交响。与其说戴晓在观荷画荷,还不如说他是见物抒情,借景抒情,他以荷为载体,以笔墨为语言,在抒写他对生命的感悟,对生命的赞美。正是这种借景抒情的审美方式,使他在对荷的关注、凝视中,在乎荷的形态又不拘泥于荷的形态,而更在画荷的过程中,笔随心走,墨由情出,在笔墨的恣意纵横中,弹奏出生命的节律。戴晓画中的荷是荷,亦非荷,戴晓画作中的笔墨是笔墨,亦非笔墨;戴晓画荷有章法而又超乎于章法。他以荷为载体、以水墨为媒介,在酣畅淋漓地弹奏他心中的生命之歌。如果说戴晓画作中千姿百态的荷,是他关于对生命情态与意义思考的视觉表达,那么,他画荷系列中时常出现的小精灵——飞动的鸟,则是自我的隐喻。一个以灵动之眼观看世界的生灵,又是在自在中被观看的鲜活生命。
戴晓对于绘画的自信绝不亚于他对于做设计做企业的自信,正因为如此,我们对他的水墨画艺术有更多的期待。我们期待着荷风清响的延绵不绝,期待着他在水墨世界抵达更加自在逍遥境界。(文/黄宗贤,四川大学艺术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 节选)
戴晓作品欣赏
尺寸:69cmx34cm
尺寸:89cmx48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