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说,徐悲鸿创立的素描造型体系,没有完成中国画变革的使命。后继者更是把中国画画成了西画。不可否认的是,它对中国画的作用、意义和价值,也是无可取代的。
就中国画本身而言,其素描造型对中国画的改良有着更为本体和本原上的意义。而整个中国美术教育,无不是建立在徐悲鸿中国画思想和教育体系之上。然而,沿着这一路径下来,当代中国画越来越不能承担和负载起传统中国画博大深厚的精神,即中国画的精髓——文人画传统。故此,如何既继承上一代大师开创的素描改良中国画的优势,又能使其承载传统中国文人画的精神,使二者兼得,摆在了有责任和担当的画家身上。问题只在于,如何将徐氏的创造与中国画传统笔墨进一步深入结合,而不是跑偏去画西画。这是一个看似简单但实践起来却并不轻松的课题。经过几十年的探索,王阔海先生解决了这一大难题,完成了时代赋予的历史使命!与徐悲鸿的贡献同样对当代中国画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当然,徐悲鸿作为中国画大师,是爱国主义的典范。在徐悲鸿的作品中,随处可见他的爱国热忱,无论是历史主题还是现实题材,无论是“奔马”还是“雄狮”,都体现了他热爱祖国和人民的情感。其作品在具备美术史意义的同时,赋有显著的象征意义,反应了一个时代革命与新力量的壮大,具有很深的感召力,有着属于那个时代的浓厚时代烙印。
今天,美术的作用同样不可估量。马的的忠诚与高贵,奔腾不息、不可征服,与人类同生死共荣辱,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骏马奔腾的的神韵,更是画家笔下屡见不鲜的形象,被喻为天马、动物中的龙,同曰为龙马精神。王阔海先生笔下的马,与悲鸿先生笔下的马同样具有这种奔腾不止的精神品质。有所不同的是,悲鸿的马因呼唤时代精神而具有一种概念化的倾向和特征,而王阔海先生画的马则更加丰富生动,既具有龙马精神也具备人间情味,既是龙马的人间化身,也是人的精神面貌的物化形式在马等动物身上的艺术化表现。所以,王阔海先生画的马等动物,能得到爱好者的极力追捧,一经脱稿即被藏家争相收入囊中。
究其原因,除了精神上相通之外,与悲鸿先生相比王阔海先生画马于传统笔墨上的回归,并独创“中画素描”以线造型,使得画面更加充实而丰富,从而在画法上实现突破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徐悲鸿奔马图
具体说来,徐悲鸿是以西方写实造型的透视、解剖、色彩、固定光源等构图原理和法则画中国画,题材涵盖山水、人物、花鸟、走兽等,留下了大批精品力作,体现了关心现实、积极入世、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品格,徐悲鸿倡导写实主义美术也成为我国现代绘画的主流画派。但是,中国画传统中的写意精神和笔墨韵味,却因此而弱化,至当代更是被消解殆尽,导致学院派全盘西化成为一种主流。实际上,西画的手法并不能承载奔马的全部精神,尤其是中国画对笔墨神韵的美学传达,是西画所不能做到的。只有将中国画传统笔墨的表达能力,与西画现代形式感完美结合,才能更为准确的表现画出对象的精神。王阔海先生的探索,在这一点上体现的尤为充分,也是其对中国画最大的贡献之一。
王阔海作品《百马图》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