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山地势峥嵘,湫水气吞山河,壁立千仞,浑厚肃穆。冬月时日,方向游雁荡以写生记之,雁荡山以奇特的形态及巧妙的组合,变幻无穷,妙趣横生。移步换形,昼夜相异。
方向笔下的雁荡山,有空水际天,有危峰障日,但其根本要旨都在表现一种似现非现,欲露还藏,这是一种空间上的别具一格,是藏于画中的画家的真诚的生命感受与寻求生趣的努力以及艺术家内在的自我旨趣的天然流露。
那些轻盈的水、崎岖的石头以及浮动的山,甚至斑斓的田园生活,画面中所有物象都被“线条化”、“节奏化”了,都仿佛化成了断断续续的外在的线,似笔笔到,又似笔笔不到,是有处却是无,无处却是有。不仅虚化了具体物象的实,也超越了外在表相,山即海,海即山,云是有意识的云。画中每一根线条的粗细、轻重、偃仰、开合、起伏、避就、跌宕,都是“有意味”的,它几乎是画家的一种绵延不绝的内在生命的流动,又是画家内心的概括形式。
方向画出了灵岩的神秘,方洞的圆厚,虚实之间,笔笔生发,在恣意活脱的墨色里体味自然之性情,表现生命流转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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