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因为人们对于兴华早期的画作熟悉一些,因此不少同人赞许他对下层劳苦大众的怜悯、同情,赞许他作品的悲剧性色彩。这大抵是不错的。可是,一位画家立场确立之后,未必只要关注一类题材,尤其在这个缤纷紊乱的当代。
举一个熟悉的故事:一个画家,完全可以依凭自己的立场,画出国王的颟顸与专制,裁缝的阿谀与狡诈,观众的怯懦与可悲,那位孩子的天真与勇敢……西方画史上不乏对于国王、贵族、神职人员的揶揄嘲讽以至揭露挞伐,中国画中似乎少一些。
《静女之二》21cmx35cm生宣水墨2015年
兴华后来画的人物的面更广了,这是好事。几十年以来,特别“红光亮”,拍马与逢迎,至今还是大行其道、必行其道。兴华好像不在道上,除了表现出来画家的骨气,当然还要砥砺自己,立志、立意、立法(技法),画出真实的世界和不同人等。
在中国水墨画各个画种中,人物画是时代风格最强的,作为大,期许也大,考验着画家的正直、胆略和功力。
《暖风》165×180cm生宣纸水墨2019年
兴华赶上了好时代:中国水墨画不得不变的时代,西法东渐的时代,绘画素材膨胀的时代,人物画全然不同于昨天的时代……前面讲王兴华到古长安这个地界,带着使命,也是宿命,即是开新路的使命,与参与完成中国水墨画蝉蜕龙变的宿命。
《绥德汉之九》100×50cm宣纸水墨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