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觉圣：在AI时代我找到了得心应手的工具，来完成我多年来梦中想表达的意境_山东站

很久没动笔，其原因有二：让自己快的节奏慢下来，多沉淀，让思考多于动手；静下来，了解这来势凶猛的科技带来的冲击，这种力量可以打破、击碎一切看似牢不可破的传统观念，旧的东西守是守不住的。

具象的表达会让我们陷入一种局限的形式里面，在具象里面寻找一种节奏、分配关系，把它变成抽象化的一种符号。如果所有的绘画形式是来自一种心理对外界反射反应的话，那么这种表达更加自由畅快，而试图把具象变得更加具象，而不是一种心理与艺术层面的转换，这不是我要寻求的一种表达方式。艺术家的整个生活如有所顾及、有所羁绊，那它反射到画面上的东西也不是自由的，表里如一的绘画也许才是最好的，只不过是很少有人能做到。在创作的整个过程中，因外界因素的影响，艺术家很容易偏离最本真、最原始、最初心的那一部分，心定不住，往往让外在扯得很远，画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失真的、不伦不类的，可怕的是这类东西普遍存在于人们的视野之中，影响着观者的审美观念和审美习惯。

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很多都不会用电脑，而我却有幸在20世纪90年代初成为中国新闻出版总署的第一批电脑培训人员，第一批新闻工作者参加了电脑培训，还在北京民族大学给大二的学生带了两年的电脑课，养成了对新鲜事物总保持新鲜感的一种习惯。

我打小就有很多幻想，对绘画的幻想、对人生的幻想、对各种各样新鲜事物的幻想……我打小就对超现实主义的绘画感兴趣，但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如何定义这种绘画形式，不知道它就是我心里面特别热衷的一种绘画，也不知道它叫超现实主义绘画。它源自哪里？有什么代表人物？有什么代表作品？我对此一无所知。直到三十多年前我考上了天津美术学院，下面这些人的名字才一一跳出来——萨尔瓦多·达利，勒内·马格里特，胡安·米罗，马克斯·恩斯特。记得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画了一批超现实主义的线描作品，也画了一大批和超现实主义沾边的水墨作品《城市寓言系列》，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翻出来看，我依然喜欢那个时期有丰富幻想、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一种绘画状态，虽然那时的笔墨幼稚单调，技法生疏，现在看起来依然可贵，依然喜欢，依然是我绘画的初心。

超现实主义绘画有“反常合道”的特性，在超现实主义绘画中，画家可以探索自己非理性的一面，找到新的创作自由。虽然超现实主义绘画作品的情景奇异怪诞，与现实格格不入，体现了“反常”的特征，却具有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永恒感，给人以灵验、虚无的感觉。这是一个被抑制的日常世界，这些作品隐喻着人和宇宙破裂却又相互联系的矛盾，充分体现了“反常合道”的艺术魅力，这也是我为什么如此热衷并且执迷于其中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AI时代的来临，圆了我几十年的一个梦，我终于找到了得心应手的工具，来完成我多年梦境中一直想要表达的那种意境。从春节到正月，从DeepSeek的出现，到ChatGPT、open AI与之对比，这短短的半个月，我几乎是穿梭于各种软件之间，反复地研究，反复地实验，常常是忘了时间，忘了吃饭，忘了睡觉。我一直处在研究、实验的兴奋之中。

超现实主义绘画显示出不同于以往的、最能体现绘画本质的语言特征和艺术技巧。这种创作方法是对以往以理性、现实为特征的现实主义绘画的反动，目的在于对真实的深层次探索和表现。超现实主义绘画多半依靠具象表现形式与抽象画面情景的巧妙嵌合，即有意将抽象意境与具象实体搭配，构成一种既具体又模糊的、虚实相交的境界，从而给读者提供了追寻艺术家个体感受的信息。这与中国古人强调“超以象外，得其环中”的境界相吻合，超现实主义绘画的艺术效果就在于抽象与具象的适当调配，在这两者之间取得恰到好处的平衡。在“虚”与“实”的处理中，“虚”的部分更是艺术家想象力驰骋之处，即是绘画的超现实性。时代在变，带来新的机遇、新的挑战。我一直愿意尝试新形式、新东西、新工具和新方法，它的出现能帮我完成很多心愿和想法，初步尝试后，我已深感它的空间无限，再不能死抱着所谓的传统的东西不放。时代在变，我们也要跟上，当下的时代不是路漫漫兮，而是路快快兮，不管是快还是慢，我仍上下而求索之。

如果真相只有一个，那么上下左右的所有评论都是带有角度的，都是有偏颇的，说出来、讲出来、写出来都不是最客观的，如果真相是我、是你、是他，那么我之外的、你之外的、他之外的所有说辞，你可以忽略不听，更不要让它影响你的判断和情绪。2025年立春以后，脑袋的接口要和AI的接口连接，同频共振，迅速接住AI传递过来的迅速运转的信号，这种信息完全可以帮助我们扩展绘画及各领域的思路。如何接受得自然而然？当然要掌握AI的很多技术层面的东西，虽然几十年前我曾熟悉、熟练掌握电脑及各种软件的使用，但要想和AI自然地无缝连接，还需全方位的学习。当下来看，兴趣爱好、丰富的想象力是一个艺术家必备的能力，也是目前最好的老师。

如何在保持人心温暖的同时让AI为我所用，才是当下需要思考与研究的课题。

无论AI发展得多么先进、多么智能、多么高级，我想它永远代替不了人类深层意识里最精密、最精华、最不可代替的那一部分。

（文/张伟觉圣，《AI时代与绘画重启》，2025/2/25于鄂尔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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