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自述
多少年来,画画一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歪歪斜斜地走着一条很长的路。既活了一条躯体的生命,也活着一条艺术的生命。有艺术大成的人,可言艺术是生命,像我这样没有大成的人,也同样面对绘事感到重要而不可少。提起画画,从来不敢说“随意”、“好玩”更不能“飘逸”。从学画时的艰辛到今天每搞一件作品的艰难,使我一直在体验着画一幅好画的不容易,一直感受着一件好作品的高境界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我无法把画面的事捋顺成有系统、有章程的理论体系。面对时下大理论家、新文人画家的高级、陌生、复杂的宏篇大论和费解、艰涩地对绘画描述的新概念、新词汇,我更加认为绘画的理论高不可攀。所以,我干脆掩耳盗铃、只管画画,不问画理。
我是一个很笨的人,尽管搞艺术要靠智慧和才能。笨,是我的天性,我没办法成为智者。如果我的目标不在前方,那么,我就要转一个很大的弯道才能朝向我的目标。这使我在过去所有的时间里都觉得很累,也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时光。好在,我不经常改变目标。只是目标,不总是在正前方,这使我有了许多困惑,也使得我的画进步得很慢,从形式到取材都很陈旧,我像是独自走在颓圮城堞上的老人,不紧不慢地去听那吹向黄昏的忧郁的风响,用一种早已流行过的形式,展示着我那模糊的情感和零碎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