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艺境纷纭,各呈风骨;画道之中,水墨独称高致。水墨者,非徒墨色之淋漓,乃心境之流露也。凡山川草木、飞禽走兽、人物意象,皆可入笔,而意笔之妙,贵在逸神。茹峰之于丹青,非一朝一夕之游艺,实数十寒暑之涵养,积思久远,出语惊人。
其早岁即醉心翰墨,日与纸笔为伍。初识丹青,不过求工而习形,然岁月迁移,心境沉淀,于传统笔墨中深植根基,遂转而探求意象之真。尝研王维之山水,赏八大之墨趣,追石涛之笔意,博观约取,兼收并蓄,不蹈古人陈迹,亦不背初心正道。
观其设色设境,笔法洒落不拘,疏可走马,密不透风,或写竹石风声,或绘鸟鸣枝影,似写非写,如梦如幻之间,自成一格。墨之浓淡,水之渗化,皆随意而不苟,精于控制而妙在天然。落笔之际,时似飞鸿踏雪,时如雨滴池荷,纵横间彰显气韵,点划中生发灵机。
其画多取自然为师,尤好写意花鸟。然花鸟非止形骸之工,实寓精神之寄。画中花草虫鱼,虽以简笔写之,然神完气足,生动有致;其禽鸟顾盼,神情毕现,未施粉黛,而自得风华。或幽篁深处,双禽栖语;或残荷露冷,蜻蜓轻翔。笔触间,寄心于境;丹青里,藏思于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