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与兔子洞
李骏逸水墨个展
主办
天津美术学院
《中国美术报》社
承办
《中国美术报》艺术中心
支持单位
沧州美术馆
地址
《中国美术报》艺术中心
北京市海淀区西三环北路54号
展览时间
2025.7.13-2025.7.17
开幕
2025.7.133pm.
骏逸的情感画记
用艺术创作的方式来寻找自我,是骏逸最终走上绘画道路的深层原因。她有着娟秀的面庞,却带着一种内心深处的倔强,不管是小时候执意要自己修改父亲取的名字,还是到高中时放弃高分重新走上绘画的道路,她从不是按别人的期望来选择,而是遵从内心,恣意生长。
水墨因此成为她的称手工具。她不拘泥于父亲与导师的笔墨技法,艺术观念则来自契合她天性的民间艺术、朴素绘画,再调和一些夏加尔的幻想与忧郁,并下意识地在色彩中融入自己对墨色的理解,也由此,她走的是一条自己的艺术之路:当别人只在练习基本功时,她却我行我素,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只是挥动画笔,做灵魂漫游。
她把自己的情感当成画记,不经意间留下了“八零后”成长的时代印迹。《爱丽丝》系列的梦幻与瑰丽,是许多女孩子都曾有过的天真烂漫的童年记忆;《镜中人》《出走的爱丽丝》,是青春期少女的自我怀疑与自我认知;《森林的秘密》是在浪漫爱情中对两性关系的探讨与体会;《初——花之果》,传达出女性孕育生命时的喜悦与幸福,间或夹杂一丝淡淡的担忧;《赤子》系列描绘出荷花、荷叶与蝌蚪的池塘中,仿佛是母亲与孩子生活在幸福的伊甸园;《凋零的花》以淡墨勾画女性的身体,倾倒的瓶花饱含隐喻,一颗红色心脏令人联想到弗里达对身体的描绘,仿佛骤然而至的忧伤,那是对即将逝去的青春的不舍,又是东方人对生命、身体、时间的诗意描绘。这些作品,对应着李骏逸生命体验的每一个过程,也留下她关于人生、爱情、母性、自然乃至于生死、孤独、时间的独特体验。
黑暗中的幸福--面包树
Happiness in the dark - the bread tree
纸本设色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00 x 68 cm, 2015
绘画之余,李骏逸写诗、作文,用文字记录下自己的哲思。她的大脑总在思考,总在追问,她不介意自己的绘画如孩童一般稚拙,也会在灵感与心境恰逢其时画下充满象征意味的《梦园》与《生命之树》。近两年来,骏逸的创作有了很大变化,这一方面源自她有意识地寻找新的题材与内容,另一方面,则是她循着天性一路走来,慢慢成长渐渐成熟,《我不曾诞生在这里》《奔向世界尽头》《我们与世界》等一系列作品,在画面的完整性、内涵的深刻性、细节的丰富性上更进一步,而她的想象力与单纯性却依然如故。
读骏逸的情感画记,感受她以敏锐触觉与细腻温情所描绘的生命历程。她希望自己的画是自然而然的,是“不装巧趣,皆得天真”。但愿三十年、五十年后的骏逸,还如今日般平淡天真。
(文/徐涟,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中国女画家协会会长)
女神树--弗里达·卡洛(Frida Kahlo)
Goddess Tree - Frida Kahlo
纸本设色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9 x 98 cm, 2016
导师寄语
骏逸要办个展了,她又有了一批新作,更有了一些新的变化,越画越好了,我很开心,在此预先祝贺一下!
骏逸有才气,她的才气总是透着女生特有的悠然,自得自在,却一点儿都不矫情,总是很舒坦,很阳光。
我喜欢骏逸画里洋溢着的童话般梦境,她画里的人物、动物与场景总是与“真实”保持着一个似漫不经意又十分笃定的距离,在一个非“真”亦非“假”的幻化空间里怡然自得,从容而淡然清净,异象且不容置疑,那是一个仿佛能听到长笛、单簧管或中提琴作背景音乐的“桃花源”。
空白地带
White space
纸本设色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48 x 97 cm, 2024
我喜欢骏逸画里流淌着的浪漫色调,它们总是粉粉的,却十分沉静;它们往往皱巴巴的,却非常高级,好似童话世界里飘来的一片片彩缎,随意而恰然地飘落在画里各处。我觉得,是因为这些来自童话世界粉色彩缎的飘落,才生成出了骏逸画里人物、动物和场景美妙的童话般梦境。
骏逸画画靠才情,她对绘画的理解,对生活的感悟,总是会被她的才情“挟持”着,渡往彼岸那个粉色的童话世界,我一直很羡慕骏逸能够占得这样的机缘,我也一直相信,她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已然展开的那对翅膀,一定能越来越丰满,越来越自由。
(文/周京新,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九届副主席,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主席,2025年7月6日于江宁)
走过白夜
Walking through the white night
纸本设色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5 x 97 cm, 2024
爱丽丝与兔子洞
我总是有另一个自己,在自己身体里与自己对话,会告诉自己每天平淡的琐事,安排日常生活,会告诉自己要活的有能量,不要沮丧,会有一个飞升出去的灵魂,躯体发呆木视的时候,去了美好的地方梦游,这个地方有梦想中的,也有现实中曾经记忆深刻的地方。
也许不曾每人都读过《爱丽丝梦游仙境》这部儿童文学,但相信大家几乎都看过其改编的电影。那个突然出现的兔子洞,宛如一道时空裂痕,既是爱丽丝坠入梦幻世界的入口,亦是她回归现实的通道。
早在2014年我便已《爱丽丝的梦游》《爱丽丝的漫游》《爱丽丝在哪》《爱丽丝的云游》为题创作了一系列的作品,大约持续了2-3年之久,那里面的女孩,会出现在不同的场景,在她的大鸟的保护簇拥下,或飞升或恬坐或遥望或站立,这是一个爱幻想女孩,她既是我自己也是穿梭游离于奇特梦境女孩的化身,她把人们带进一个又一个美丽新世界,一次次安慰现实中备受压力的人们,也就是这个时期可能多数人对我作品的印象是自由浪漫、瑰丽大胆、充满想象。
但是城市的繁华、喧嚣,人与人之间审慎和隔膜,甚至工于心计和尔虞我诈,遇到的挫折和磨砺,会让人逐步的清醒与成熟,爱丽丝梦游够了会不由自主地跌入现实,曾经在梦境中的她是被动进入,误入了兔子洞闯进了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回归之后她不得不要经过一番撕扯和挣扎,所以有了一段时期(2017--2019)的《归来之地》系列作品,那时候喜欢用暗紫色或者紫色系,凸显神秘悲伤又阴郁隐匿的气质。
《归来之地》的暗紫色某天会渐渐干涸,就像爱丽丝从仙境归来后,终将学会在现实的褶皱里寻找微光,我在2021年前后开始转向“远方系列”的创作,曾被城市霓虹映红的眼睛,慢慢映出了苔原驯鹿的影子与极地晨光的轨迹。
第二个我
The second me
纸本设色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9 x 68 cm, 2025
最初是一张北欧苔原的照片打动了我,驯鹿群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那些生于严寒却充满韧性的生灵,让我想起爱丽丝世界里那只永远匆忙的兔子,动物串联起人与世界的关系——同样是在边缘地带寻找存在的坐标,只是此刻的“远方”不再是梦境的投影,而是被现实滋养的精神原乡。《不存在的地方——鹿冠上的树》里,我刻意让驯鹿的鹿角生长成树冠的形态,墨色的枝桠间透出淡蓝的天光。我开始用低饱和的多彩色调打破紫色系的阴郁,就像在冰封的湖面凿开一道通往春天的裂缝。
这个系列的创作延续至今,从《边缘的温度》里与鹿相拥于蓝色云海的少数族裔女性,到《奔向世界尽头》中踏碎地平线的骏马,画面越来越多地指向自然与生命的共生。有朋友说我的用色又变得明亮了,其实我渐渐明白:真正的远方不在地图的尽头,而是凝视驯鹿眼睛时,发现自己与万物同频呼吸的瞬间。就像爱丽丝懂得仙境是内心的折射,在我的画《孤独星球》里远处的层叠冰山、在因纽特少女面前熟睡的北极熊,以及穿透阴云的黎明,都是我在城市中为自己埋下的精神图景。
忽然想起第一次以“爱丽丝”为题作画时,转眼已经10余年,这几个系列作品清晰地串联起我绘画思路的转变和水墨实践的过程,从烂漫地逃离到艰难地隐忍再到平静地孤独,我一直固执地认为绘画风格要从自己的身体里自然而然地长出来,是阅历、经验的累积与递增,是情感、生命的沉淀与爆发。中国画本身如宋代米芾所说“平淡天真”,“不装巧趣,皆得天真”才是绘画的最高标准。创作者要有一个用力找自己的过程,也有一个渐渐自知和从容舒缓的过程,是经历阵痛后的清醒觉悟,这样的作品才有做到静谧中的光辉与力量,这也是我寄予自己的。
(文/李骏逸,2025年6月25日)
玻璃上的彩痕
Colored marks on the glass
纸本设色 Ink and color on paper
139 x 68 cm, 2025
(来源:彼愈 BIYU ART )
画家简介
李骏逸
1984年生于天津
本硕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
博士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
现任教于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
中国女画家协会理事
李可染青年画院特聘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