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亚杰·《暗香》丨蝶舞背后的程式美学与和平共生之思

《暗香》

206x930cm

2025年

天津美术馆藏

当三联幅巨型作品《暗香》以206×930cm的尺幅在天津美术馆铺展，观者瞬间被卷入一场由色彩、形态与文化记忆交织的视觉风暴。程亚杰的这件新作，以蝴蝶为核心符号，深度融入程式美学、程式意象表现主义特质，彰显了程亚杰拉斯维加斯派的艺术辨识度，既延续其对中西艺术语汇的融合探索，更借蝴蝶效应的深层逻辑，在当代艺术语境中呼唤和平与繁荣，为本土当代艺术创作提供了极具启发性的样本。

一、形式语言的实验：程式美学与拉斯维加斯派的视觉表达

《暗香》的形式张力，首先源于程式美学的精准落地与程亚杰拉斯维加斯派风格的鲜明呈现。程亚杰拉斯维加斯派以数字扑克牌和蝴蝶字母等符号，大胆的色彩碰撞、强烈的视觉冲击为典型特征，《暗香》中三幅联画的色彩分区正是这一风格的具象化：左幅蓝紫基底上，粉蓝、鹅黄、浅灰的蝴蝶如幽谧夜空中的星群；中幅橙棕底色里，绯红、深褐、明黄的蝶影似烈焰中舞动的生命；右幅灰调背景聚合蓝、紫、橙、白诸色蝴蝶，形成视觉节奏的复调。这种色彩布局并非随意拼接，而是遵循程式美学中“秩序化”的视觉构建原则，通过明度、纯度对比与蝶影疏密排布，打造“冷—暖—中和”的视觉韵律，暗合“三部曲式”的音乐结构，让静态绘画拥有了时间性感知维度。

在构成逻辑上，作品以程式意象表现主义手法重构蝴蝶形态——每只蝴蝶以简化几何剪影的程式化造型呈现，却因色彩与叠压关系产生微妙空间层次，部分蝶影似浮于画面之上，部分隐于底色之后，既保留程式化的规整感，又兼具表现主义的灵动性。同时，综合材料（推测为丙稀与拼贴技法结合）带来的触觉暗示，打破传统架上绘画的平面桎梏，赋予作品“浮雕感”与“绘画性”；206×930cm的超大尺幅，则延续拉斯维加斯派对“沉浸式视觉场域”的追求，迫使观者以移动视角捕捉细节与整体律动，突破传统“静观式审美”的局限。

二、符号与深意：蝴蝶意象、蝴蝶效应与和平繁荣的呼唤

从符号维度解读，“蝴蝶”是《暗香》的核心载体，其内涵既承载文化记忆，更暗藏蝴蝶效应的深层逻辑。在中国文化中，蝴蝶关联“庄生梦蝶”的哲学思辨、“梁祝化蝶”的情感图腾；在西方语境里，它象征“蜕变”与“灵魂”。而程亚杰通过程式化重构，让蝴蝶成为“个体生命”与“蝴蝶效应”的双重符号——每一只蝴蝶的振翅，都是一次微小却充满力量的生命律动，正如蝴蝶效应所揭示的，微小的初始变化可能引发连锁反应，最终影响全局。

群蝶聚合的画面，更直观呈现了“个体—集体”的辩证关系：无数蝴蝶的个体舞动，汇聚成整体的生命洪流，暗喻人类社会中每个个体的选择与行动，都可能对世界的和平与繁荣产生深远影响。一只蝴蝶的振翅或许微弱，但千万只蝴蝶共同振翅，便能形成推动时代向前的力量；一次善意的互动、一份对和平的坚守，看似微小，却能如蝴蝶效应般传递开来，最终构建起繁荣共生的全球图景。《暗香》以这样的视觉语言，无声呼唤着对个体价值的珍视，对和平的守护，对共同繁荣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