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笔:广漠天地下,蔓草铺陈,杂花遍野,看似幽寂的画面之下却涌动着难以抑制的蓬勃生机。唯有一只玄鸟正欲飞出画面……

我已飞过(局部·2)
“我已飞过”四字,儿时只读出一羽悠然自在的向往;而今再提笔写来,竟于无声处浸润出“天凉好个秋”的沉郁回响。我已历经毁誉,尝遍苦乐,可如今回望,那一切喧嚣的痕迹,竟如飞鸟掠过长空,未曾留下任何可视的印记。

我已飞过(局部·3)
这蔓草杂花铺展的旷野,何尝不是生命本身的隐喻?那看似萧散自在的幽深清旷,内里却埋藏着强韧的根系与勃发的欲望——生命从来不曾真正沉寂。幽玄的飞鸟,像极了一个人在时间无涯的荒漠中独自穿越,历经沧桑后回归本真的姿态。它不必再向世界嘶鸣宣告自己的存在,它的“飞过”无需证明,亦不为昭示。将所有的风暴与晴空都内化成了骨血中的沉稳与方向。

广漠之野178cm×65cm绢本设色202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