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大案系列追踪——⑫通往“正义殿堂”的大门该如何打开？

所谓“正义”有时候可能只是一场高级的骗术

“我们从小就知道，通往“正义殿堂”的那扇大门不是那么容易打开……今天是我第十一次来这里旁听，只能说这个“断案”现场越发的“光怪陆离”。在这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被精心编排，只为了上演一场名为“真相”的利益大戏。”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检察官说这八个大字的时候，好像故意调高音量！他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

就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好像有意将所有注意力聚焦在被告身上。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聚精会神的回想这几天的庭审过程，耳边回响着辩护律师那几乎被忽视的质疑声：“请问，审讯过程中的同步录音录像为何与笔录存在如此大的出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穿帮”，侦查人员从容不迫地给出了他们的“解释”：“时间久远，记忆模糊。”

这种毫无意义的答复，简单、直接，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破了“公正无私”的伪装。

我回想起庭审的前夜，浏览到与这件事有关的新闻时，评论区有这么一句话：“在特定的情况下，为了加速案件的进展，某些程序性违规是可以被‘理解’的。”

这“理解”二字，何其讽刺！这“可以理解”的违规可是关乎着别人的命运和家庭~

在庭上，辩护律师常问的一句话是“被告在审讯过程中是否被非法拘禁，是否遭受了不必要的身体侵害？”

然而侦查人员常给的回复就是“我不记得了。”

再比如，辩护律师问到他们“你抓捕某某的时候有没有使用暴力手段呢？”

回复依然是“我记不清了。” 

那你们有没有给被告带除“手铐”以外违规的戒具呢？

可想而知，就更问不出个究竟了！

辩护人和在场旁听的我们都纷纷无奈道：那这样的庭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呢？

审判长给出的答复碾压了我的认知——侦查人员是国家公职人员，放下手头工作，作为参与者过来配合你们调查，你们无权质问……

旁听席：……

此时此刻真相不是最重要的吗？

为什么要强调谁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在真相面前，身份又有何其“宝贵”之说？

辩护律师们的每一个问题都层层递进，但台上的人们似乎都学会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正义，在这一刻，就是一种妥妥的奢望。

更令我震惊的是，当辩护律师试图引入外部证据来支持其论点时，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这份报告与本案无关！”

法庭上，不知是谁的声音冷硬如铁。

我看不懂，也看不清，因为此刻的他们仿佛都长一个样——面如泥塑，目光如炬，像极了庙里面高高在上的神明，任何试图揭开真相面纱的行为都变成了对法庭权威的挑衅。

我不禁想问，如果真相都被视为“无关”，那么我们在这里一天天的庭审7、8个小时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走流程吗？

“我只是按照程序办事。”——这是我在庭审中听到的最耐人寻味的一句话。

但程序，难道就是为了掩盖真相、保护错误而存在的吗？

我想起了一位前警官的私下言论：“在有些领域里，保持沉默比说出真相更安全！”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为我打开了一个充满萎靡与妥协的世界。

此次庭审，我听到了2位侦查人员说了20多次“记不清了”，3次“不记得了”……

此时的我已经不愿意剖析他们的心境和谋略，内心只剩一阵“呵呵”了。

走出法庭，郑州的阳光依旧明媚，但我的心却像被乌云笼罩。

我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正义殿堂”，是否只是用华丽的辞藻和繁琐的程序构建起来的一个巨大谎言？

而那些真正追求真相、捍卫正义的人，是否早已成为了这个系统中的异类？

（来源：六月飞雪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