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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大儒出济南——纪念“中国公共图书馆之父”周永年逝世230周年

旷世大儒出济南——纪念“中国公共图书馆之父”周永年逝世230周年
2021-08-19 16:27:24 来源:中华网山东频道

周永年(1730-1791),字书昌,祖籍浙江余姚,祖上迁来济南,生于历城东流水大街①。

周永年“自幼好学,过目成诵”②,“有夙慧,方四五岁时,过书肆,遽出荷囊中物,购《庄子》”③,“八岁已耽图籍”④,“少长,于书无所不窥,而又笃嗜内典”⑤,二十岁左右已“名噪齐鲁间”⑤。

然后,周永年曾在济南佛峪般若寺筑庐读书,因在“济南七十二名泉”之一的林汲泉下,所以庐名“林汲山房”⑥。

周永年“年二十五,入泺源书院,时经学大师太仓沈起元主讲席,读永年文,激赏之。”⑦泺源书院山长沈起元评价他的爱徒:“其文矫然,其气凝然;百无嗜好,独嗜书。……今所藏经、史、子、集、二氏、百家之书已数千卷,皆能言其义者。窥其志,将尽致古今载籍,以掇其精而哜其胾,而不仅以多藏为富:是岂惟齐鲁之杰?”⑧

周永年读书期间,辑得《先正读书诀》,开中国史上系统搜集整理古人读书治学理论的先河,在清代乾嘉年间广为流传,其中的科学阅读法,对今人学习仍大有裨益。

从泺源书院毕业前后,周永年与献县纪晓岚、平原董元度等,在泰山结“海岱诗社”⑨。

后来,周永年考中进士,被征入四库全书馆办书,立下“三不朽”功勋:

其一,周永年倡行《儒藏说》,发出了乾隆诏修《四库全书》的先声;

其二,周永年作为《四库全书》的重要编纂者,是乾嘉汉学的领军人物;

其三,周永年创建了中国第一家公共图书馆——藉书园,被誉为“中国公共图书馆之父”。

此外,周永年刻印了张养浩、赵执信、张尔岐、戴震、惠栋等众多先贤遗作⑩,主修或参修了《泰安府志》、《历城县志》、《济宁直隶州志》、《东昌府志》等多部地方史志⑪。作为当时德隆望尊的宿儒,周永年十分推重刘大櫆、姚鼐的古文派,并以“天下之文章,其在桐城乎”一语定鼎,使“桐城派”名扬天下⑫。

周永年去世后,他在佛峪读书的林汲山房,成为外地人来济南的必游之地。“林汲山房之名满天下,天下士至济南,有不问龙洞,而必求所谓林汲山房者矣。岂不以其人欤?⑬”林汲山房被誉为“大儒读书处”。⑭。

周永年倡行《儒藏说》,是乾隆诏修《四库全书》的先声,也是今天我国重大基础性学术文化工程——《儒藏》工程的早期创议人

济南“城之南三十里为白云山,山半为般若寺,寺后为林汲泉”,周永年“尝读书寺中,为屋数椽,名之曰林汲山房。”⑥大约这一时期,周永年读了大量佛经,“至于释氏之学,虽得道高僧,未肯让也。”③

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周永年考中进士,在铨部候缺,不久回到济南⑮。他在济南、北京等地呼吁,要像佛家建佛藏、道家建道藏一样,儒家也要建儒藏,“因著《儒藏》之说一十八篇,冠于书首,以为永久法式。”⑯他提出私书公读:“盖天下之物,未有私之而可以常据,公之而不能久存者。”⑰他要“与天下万世共读之”,⑰并提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

又作《儒藏条约三则》,对《儒藏说》进行补充。周永年在《与李南涧札》、《复俞潜山》、《与孔荭谷》和《复韩青田师》等信札中,继续阐释设立经、史、子、集四库“儒藏”的必要性,认为这是“艺林中第一要事”,而且坚信“儒藏”理想一定能实现——“宇宙间公事,既有人倡之,必有人应之。”⑰

果然,北京士林圈子很快就有人响应周永年《儒藏说》,好友刘音作《广儒藏说》,为之鼓呼助力⑰,时任吏部主事的王昶、周永年的同年进士鲁九皋等,也都纷纷声援《儒藏说》。⑱

著名史学家章学诚当时正在北京,“闻书昌名”,前去拜访,“未得见”⑯。章学诚随后离京,做了安徽学政朱筠的幕僚。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正月,在章学诚建议下,朱筠奏请辑佚《永乐大典》,直接推动了四库全书馆的设立。⑲

是年二月初六,四库全书馆开馆。闰三月十一日,纪晓岚奏请周永年、邵晋涵、戴震等“五征君”进京办理《四库全书》。⑩

1925年,中华民国国会议员邵瑞彭在《征求续编四库全书意见启》中写道:“有清之世,历城周永年撰《儒藏说》。未几诏开四库馆,士林以倡导之功,归诸永年。”⑳

2002年,当代国学大师汤一介再提盛世修《儒藏》,得到了张岱年、季羡林等学界耆老的支持。2003年,《儒藏》工程被列入我国重大基础性学术文化工程,北京大学成立了以许智宏校长为首的《儒藏》编纂领导小组,聘请季羡林为首席总编纂,汤一介、庞朴、孙钦善、安平秋为总编纂,饶宗颐、任继愈、王元化、来新夏等13位海内外一流专家学者为《儒藏》精华编顾问。至今已历时19年,不少硕彦鸿儒溘然辞世,《儒藏》仍在继续编纂中。

提醒北京大学儒藏编纂与研究中心,待到《儒藏》竣工之日,勿忘告慰两百多年前《儒藏》的早期创议人——周永年。

周永年为编修《四库全书》做出巨大贡献,和纪晓岚、戴震等一起把乾嘉汉学推向历史高峰,又推重古文派,让“桐城派”名扬天下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春,周永年晋京办书,先任校勘《永乐大典》纂修兼分校官,分任《四库全书总目》子部总编纂,后被钦赐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继而升任翰林院检讨。1775年四月二十八日,特授翰林院编修、文渊阁校理,充四库全书纂修馆纂修兼分校官。⑩

短短两年,周永年被火线提拔,缘于他在辑佚《永乐大典》、编修《四库全书》工作中的突出表现。“当时编检诸臣急于成功,各韵散见之古书,既采之未尽,而其与现行刻本有异者,全不知取以校勘。……当时历城周书昌编修永年,亲在馆中,茧丝牛毛,独为其难。㉑”

周永年工作一丝不苟,经常和同事们“固执以争”⑯,很多同事干脆把分内的活也委托给他,以至于周永年揽下的工作越来越多,四库中连与佛教相关的古籍也多由他校过。㉒

周永年最后“目尽九千巨册,计卷一万八千有余”,几乎以一人之力,将《永乐大典》通校了一遍,辑出宋刘敞《公是集》、刘攽《公非集》、苏过《斜川集》等十余种重要文献。⑯此外,“永年在书馆好深沉之思,四部兵、农、天算、术数诸家,钩稽精义,褒讥悉当,为同馆所推重。㉓”

周永年在四库馆期间,还向朝廷进献了大量珍贵书籍。“其家藏书最多,……蒙上垂问家藏书籍,刻有书目二部,遂以进呈。点出一千余部进之,后印以御宝发还。”㉔

周永年与同馆的纪晓岚、戴震、邵晋涵等,都是以标榜汉学为主的考据学派大师,他们主张考据学是科学的方法和精神,共同把乾嘉学术推向了历史高峰。

当时,馆中出现了汉宋学术之争。汉学家们批判姚鼐等所持程朱理学并非儒家正传,而是受了释、道污染,姚鼐最终被逼出走。周永年、程晋芳对姚鼐最为包容,还十分推重他的古文,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记下了周永年借“鬼话”力挺古文派的掌故㉕。1777年五月五日,周永年更在姚鼐恩师刘大櫆八十寿辰上,直接褒奖其文:“天下之文章,其在桐城乎!”由是学者多归向桐城,“桐城派”从此开宗立派,威名远播矣!⑫

周永年践行藉书园,是中国近现代图书馆的创议人,被誉为“中国公共图书馆之父”

周永年从小“于衣服、饮食、声色、玩好一不问,但喜买书”。父亲周堂经商,“家日饶”、“大裕”,“有贾客出入大姓故家,得书辄归先生,凡积五万卷。”⑤周永年就读泺源书院时,山长沈起元曾为《题周生永年<水西书屋藏书目录>后》。㉖

1769年春,周永年刚认识桂馥时,就已积书五万卷㉗。于此前后,周永年主修或参修了《泰安府志》、《历城县志》、《济宁直隶州志》及《东昌府志》等地方志⑪,他甲于山左的丰富藏书,是他纂修山东地方史志的强大资料库。后来,周永年通过聘请专人㉘在北京琉璃厂等地广泛采购稀有书籍㉙,又利用从四库馆借书回家校理的便利条件,“佣书工十人,日钞数十纸;盛夏,烧灯校治”㉗,终于积书十万卷㉚,并编写了《藉书目录》⑯,成为国内藏书家中的佼佼者。

1769年前后㉛,周永年以《儒藏说》为理论指导,落地了“与天下万世共读之”的藉书园。先在青州㉜、泰山㉝、莱芜㉞等多地选址,最后与桂馥在济南创办了藉书园,“出两家所藏书,置藉书园,以资来学,并祠汉经师其中,诱掖后进甚笃。㉟”“聚古今书籍十万卷,供人阅览传钞,以广流传。㉓”

《清史稿·周永年列传》和《济南府志·桂馥》,都明确记载周永年成功创办了藉书园。但后世仍有学者质疑,周永年的藉书园没有实际落成,多因桂馥《周先生传》中“招致来学,苦力屈不就”㉗一语。其实,周永年创办的藉书园,至少有四种功能:一是购书、抄书、藏书,即藏书楼的功能;二是售书,即书肆、书店的功能,所刻书多寄王相符家代为消散㉔;三是刻书、印书,即刻书铺、出版社的功能,他刻印了张养浩、赵执信、张尔岐、戴震、惠栋、王苹、张元等先贤遗作⑩;四是通过交换图书目录等方式向外借书,即公共图书馆的功能。周永年的藉书园,实为当时集藏书楼、书肆、刻书铺及公共图书馆为一体的“文化综合体”。章学诚《周书昌别传》中,对藉书园“文化综合体”的多种功能都有记载。⑯

藏书楼、书肆、刻书铺的功能在当时并不新鲜,但“与天下万世共读之”的公共图书馆功能,却是“天一阁、传是楼、述古堂诸家”江南藏书楼和众多书肆、刻书铺都做不到的,“其志虑之深浅,用心之公私,利泽之普狭,与书昌相去当何如也!”⑯周永年把私人藏书“广之于天下”,这是“周永年所设想的一幅公共图书馆的蓝图”,周永年“是我国封建社会末期图书馆事业的先驱”㊱,被后人誉为“中国公共图书馆之父”。

周永年不止于把藉书园办成公共图书馆,他和桂馥还要“招致来学”,就是开学院、办教育,最后“苦力屈不就”。桂馥在《周先生传》结尾论曰:“使先生讲授藉书园中,当有一二后起者,顾吞志以殁,惜哉!”这也从侧面印证出,藉书园成功实现了藏书楼、书肆、刻书铺及公共图书馆的功能,只是办教育的理想没有实现而已。

周永年和桂馥的藉书园落地在五龙潭畔㊲,矗立在由贤清园改建的朗园之中。

清代中后叶,济南名士游朗园,提及藉书园或藏书楼的作品很多。如周乐《同王秋桥游朗园有作》:“径曲杂花护,楼高万卷存。”原注:“书昌太史有藉书园,藏十万卷。”王德容《游朗园》:“朗园数亩纳泉流,万卷书藏百尺楼。”又《孟秋廿二周子完邀集朗园》:“区擅七桥胜,架藏千帙宜。”杨致祺《过朗园赠周生》:“美酒从君设,奇书任我搜。”㊳等等。

“藉书园于乾隆末年正式建成,历经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四朝,而世守藉书园的周永年家族,从周永年,到儿子、到孙子、到曾孙,亦整整经历了四代,共八十八年。㉛”

上世纪90年代,济南市图书馆(即今中山公园北门旧馆)开馆时,专为周永年塑造了半身青铜像,虽然没有塑造出《清代学者像传合集》㊴中周永年温粹儒雅的“古君子”㊵形象,聊胜于无。周永年塑像至今犹存,其基座前铭牌上记道:“周永年(1730-1791),字书昌,历城(今济南市)人。清代学者,藏书家。我国第一个公共图书馆创议人,创建中国最早的公共图书馆——藉书园。”虽然对周永年的评价十分保守,但总是一种没有忘却的纪念。

可惜近些年来,这座城市对周永年的纪念似乎越来越少。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历史文化是城市的灵魂,要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好城市历史文化遗产。”这个城市的当政者和文化界,似乎应该为纪念周永年做些什么。

1791年七月⑯,周永年逝于济南城西东流水朗园(今五龙潭公园李家池子附近)。今年是周永年逝世230周年,谨以此文,提醒和我一样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们,不要忘记二百多年前,这座城市曾养育了一代旷世大儒——周永年。山其山)

注释:

①崔云辉、金凤藻等辑《历城县志采访册·周永年》(道光钞本):“(周永年祖上)住双忠祠,现住东流水。”

②毛承霖修,赵文运等纂《续修历城县志》,民国十五年(1926年),济南大公印务公司铅印本。

③尹鸿保《书周征君逸事》,见张华松等点校《历城县志正续合编》,2007年,济南出版社。

④李文藻《南涧先生遗文·为宅郎求婚启》,见《丛书集成续编》130册,上海书店,2014年。

⑤王赠芳、王镇修,成瓘、冷烜纂《济南府志》,道光二十年刊刻,影印古籍。

⑥张庆源《林汲山房记》,见民国《续修历城县志》卷十九《古迹考》,影印古籍。

⑦王绍曾、沙嘉孙《山东藏书家史略》,山东大学出版社。

⑧《敬亭文稿》(乾隆刻本)卷一《题周生永年<水西书屋藏书目录>后》,李慈铭《越缦堂文集》(民国北图印本)卷六有《书沈光禄起元题周生永年<水西书屋藏书目录>》后。

⑨宋弼《山左诗抄续抄》(影印古籍):“南野与献县纪昀、平原董元度、历城周永年等山左名流二十余人在泰山结海岱诗社,皆推坤厚为首。”

⑩尹承、申斌《周林汲先生年谱》,见《珞珈史苑》(2012年卷),武汉大学出版社,2013年;尹承《周林汲先生年谱补正》,《珞珈史苑》,2017年。

⑪一见《泰安府志》序,见《中国地方志集成》之《山东府县志辑》之《泰安府志》,凤凰出版社,2008年;二见胡德琳修,李文藻、周永年等纂《历城县志》之李中简序,影印古籍;三见胡德琳、蓝应桂修,周永年、盛百二纂《济宁直隶州志》胡德琳序,影印古籍;四见胡德琳主修、周永年主纂《东昌府志》胡德琳序,影印古籍。

⑫姚鼐《刘海峰先生八十寿序》,见《惜抱轩文集》,张元济主编《四部丛刊》,中央编译出版社,影印古籍。

⑬刘大绅《寄庵文钞》卷一《游龙洞佛峪二山记》,见张华松等点校,《历城县志正续合编》,2007年,济南出版社。

⑭刘大绅《佛峪》:“胜游安可穷,神仙杳难逐。吁嗟此山中,大儒读书处。”见王培荀著,蒲泽点校《乡园忆旧录》卷四之《佛峪》。

⑮王赠芳、王镇修,成瓘、冷烜纂《济南府志》(道光二十年刊刻):“乾隆三十六年辛卯进士,罢归铨部,意不自得,出都门。”

⑯章学诚《周书昌别传》,见《章学诚遗书》,文物出版社,1985年据嘉业堂1920刊本影印。

⑰周永年《儒藏说》、《儒藏条约三则》、《与李南涧札》、《复俞潜山》、《与孔荭谷》、《复韩青田师》及刘音《广儒藏说》,均见《松邻丛书》03,民国吴昌绶辑,民国7年(1918年),仁和吴氏双照楼刊本,影印古籍。

⑱王昶《西安大兴寺重修转轮藏经殿记》:“旁搜博采,合经史子集四部萃为一书,复锓之版以流通于世园。”鲁九皋《与同年周静函书》:“春仲,培封明府致到手书函。启而读之,恍如空谷之闻足音,其喜不可为量也。细绎书辞,虽谦冲抑退,而学问之意盈溢纸墨,至其所谓‘书卷之外,别有事在’,而‘欲举古今事迹,前贤议论与同志讲切而推行之’,其言又未尝不与鄙衷深相契合也”,见王昶《湖海文传》卷四十六鲁九皋,影印古籍。

⑲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李成晴《朱筠<与人论访求遗书函>手稿释正》,见《新国学》第十四卷。又见陈晓华《朱筠与四库修书》,《历史文献研究》第27辑,或见汤华泉《清代安徽对纂修<四库全书>贡献》,《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年第6期。

⑳又见郭伯恭《四库全书纂修考》第一章:“……故《四库全书之成就,士林以倡导之功,归诸永年。”国立北平研究院史学研究会,1937年。或见任松如《四库全书答问》卷上,启智书局1935年版。

㉑叶德辉著,吴国武、桂枭整理《书林清话:附书林馀话》,华文出版社,2012年。

㉒陈垣《中国佛教史籍概论》(上海书店出版社):“《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成书仓卒,谬误本多。惟释家类著录十三部,存目十二部,谬误尚少。此必稍通佛学者所为。吾尝考之。四库馆员中以佛学名者无几,吾颇疑其出于历城周书昌永年也。”

㉓赵尔巽等《清史稿·周永年列传》,中华书局,2020年。

㉔王培荀著,蒲泽点校《乡园忆旧录》卷二,齐鲁书社,1993年。

㉕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卷十四槐西杂志四》:“周书昌曰:……乃讲论韩、柳、欧、苏文,各标举其佳处。……宋末文格猥琐,元末文格纤秾,故宋景濂诸公力追韩、欧,救以春容大雅。……余曰:此与李词畹记饴山事均以平心之论托诸鬼魅,语已尽,无庸歇后矣。书昌微愠曰:永年百无一长,然一生不能作妄语。先生不信,亦不敢固争。”

㉖《敬亭文稿》(乾隆刻本)卷一《题周生永年<水西书屋藏书目录>后》,又见李慈铭《越缦堂文集》(民国北图印本)卷六《书沈光禄起元<水西书屋藏书目录>后》。

㉗桂馥《周先生传》,见周永年《先正读书诀》,商务印书馆发行,影印古籍。

㉘王培荀著,蒲泽点校《乡园忆旧录》:“(周永年)与先王父交善,……有仆四人,专为收掌。先王父在都日,寓舍比邻,朝夕过从,家仆田升亦代为经理。”

㉙李文藻《琉璃厂书肆记》:“吾友周书昌,遇不全者亦好买之。……”见李文藻《南涧文集》卷上,道客巴巴(www.doc88.com)影印本。

㉚赵尔巽等《清史稿·周永年列传》:“(周永年)乃开藉书园,聚古今书籍十万卷,供人阅览传钞,以广流传。”又章学诚《周书昌别传》:“书昌故温饱,橐馁于书,积卷殆近十万,不欲自私,故以藉书名园。”见《章学诚遗书》,文物出版社,1985年据嘉业堂1920刊本影印。又周乐《同王秋桥游朗园有作》:“径曲杂花护,楼高万卷存。原注:书昌太史有藉书园,藏十万卷。”见张华松等点校《历城县志正续合编》,2007年,济南出版社。

㉛侯环、侯林《周永年成功创办藉书园新考》,济南职业学院学报,2020年第3期。

㉜桂馥与李宪乔书:“昔登蒙山……时周永年寄书,邀余往青州辟藉书园。”又见桂馥《题萧尺木画卷稿》,王绍曾《山东藏书家史略》,山东大学出版社,1992年。

㉝桂馥《未谷诗集》卷二《送周进士永年》:“……徂徕山色好,独往置田庐。石室数万卷,愿为后人储。……”;又见钱仲联主编《清诗纪事》第10册《乾隆朝卷》。

㉞周永年《刘太孺人八十寿序》:“曩者壬辰之秋,南川家松崖明府将为余置别业为藉书园,余素耳肃然山(今莱芜区寨里镇周王许村北羊丘山)阳丘壑林麓之美,因往游焉。”

㉟蒋祥墀《皇清敕授文林郎赐进士出身云南永平县知县未谷桂公墓表》(原石拓本)。

㊱山东大学图书馆王绍曾《十八世纪我国著名目录学家周永年的生平及其主要成就》,见1981年第2季《山东图书馆季刊》。

㊲徐北文《徐北文文集》:“(藉书园)地址是在五龙潭畔”,济南出版社,1996年。

㊳张华松等点校《历城县志正续合编》,济南出版社,2007年。

㊴叶衍兰、叶恭绰编《清代学者像传合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

㊵李调元《雨村诗话》卷三:“(周永年)后复悔之,余已归蜀,犹致书云谷,哓哓不已,然实古君子也。”见李调元《雨村诗话校正》,巴蜀书社,2006年。

(来源:山东发展网)

(责任编辑:王若羲)
关键词:中国公共图书馆之父,周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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