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曙进一步表示,通胀也正持续削弱美国经济增长潜力。一方面,通胀直接压制居民消费与企业投资意愿。对于消费者而言,高通胀通过侵蚀货币购买力,导致居民实际收入被动缩水,直接抑制消费需求。对企业而言,通胀环境下原材料、劳动力等成本同步攀升,若企业无法将新增成本完全转嫁至终端消费者,将直接拉低投资回报率,抑制企业的投资意愿,拖累经济增长潜力。另一方面,通胀限制美联储货币政策的调控空间,迫使美联储维持较高利率政策,间接影响微观主体行为。高利率将直接推高居民与企业的融资成本,抑制消费和投资意愿。更关键的是,高利率还会与债务压力形成负反馈循环,放大对经济增长的制约。受利率高企影响,今年二季度美国逾期90天以上的信用卡债务占比达12.3%,为2011年第二季度以来的最高水平;美国企业私人发行债券的违约率也提升至5.5%。居民与企业偿债压力加大不仅会挤压消费与投资,还可能引发局部债务风险,对经济增长形成制约。
此外,刘晓曙认为,关税冲击将放大美国经济的不确定性。耶鲁预算实验室测算显示,全面关税可能使2025-2026年GDP年均减少0.5个百分点,鞋类和服装价格分别上涨40%和38%。当前美国资本开支与库存周期本就共振放缓,关税上升可能会令经济增速进一步承压。
(文/刘晓曙,清华理学博士、厦大经济学博士、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理事,青岛银行首席经济学家,
来源:金融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