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中国的线进入功力,艺术进入技能。严格地说,历代中国画家对技法的关注程度更胜于画家对情感的表达,从而使中国画艺术的至高点建立在一种技能标准的范畴上,应该说这是中国画家的悲哀处。
线,作为形象语素之一,其组织形式、结构方法以及画家所运用的角度,都决定着线自身的表现力和价值。如果把线简单地理解为勾画物象的手段,即是画家功力深厚或线所包涵的内容再多,提供给读者的也是形象的感染。即是说,由线塑造出的物象已消解了线自身的应有价值。在这种情形下,线不再有画家意于表达的精神内涵,线的感染力同样不是以技能的优劣而类出强与弱的,这是性质上的区别。
《捂》247X276cm纸本水墨2019年
以线为主要特征的中国画艺术,在其演变过程中,除以勾勒方法表现某种物象和景色之外,线并没有脱离开形象对线的束缚,线的运行轨迹和它所具备的丰富表现力并没有展现在中国历代画坛上,线的表现价值始终是辅助再现具体形象而出现在观众面前的。一种事物在不同的时期和裂变中都会生发出各种可能。线,作为中国画艺术最具表述上的手段是否具备更多的可能呢?
(文/刘进安)
《混沌》259×247cm纸本水墨2021年
(来源:彩墨中国)
画家简介
刘进安,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原院长、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全国艺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委员,第五届、第六届北京国际双年展策划委员,北京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第三届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中央美院中国画学院特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