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先于思维——顾黎明艺术中的“表象与意志”

2024年3月16日，“表象与意志——顾黎明艺术展”在厦门红顶当代艺术中心开幕。展览展出了艺术家顾黎明各系列的重要作品，包括油画、水彩、版画、陶瓷及装置等，横跨艺术家三十几年来创作实践的变化历程。不同于顾黎明过往的个展，本次展览首度展出了艺术家的大量创作手稿及研究文献，为观众理解顾黎明及其艺术创作道路增添了一个全新维度——看“意志”如何逡巡于艺术家的手与心，并最终作用于其创作“表象”。在此，艺术家对画面形式语言的锻炼、对历史与现实的关照、以及意志的触角如何作用于真实世界的路径，都能从手稿中得到线索。通过梳理、追溯艺术家顾黎明个人创作和思想演进的历程，本次展览为我们铺开了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史中的鲜活一页。本次展览为期三个月，将在6月16日落下帷幕。

感觉先于思维

——顾黎明艺术中的“表象与意志”

心迹与手印

本次展览的核心区是手稿与纸本作品展区，展现了艺术家顾黎明此前不为观众所熟知的另一面，但应该说，这一面恰恰是艺术家最本真与鲜活的一面。是艺术家的“心迹”展现。

展览前言

门神系列展厅

《吉祥如意之三》纸本水彩、色粉

42x29.7cm，2023年

《麒麟送子》纸本水彩、色粉

42x29.7cm，2023年

《武门神No.2》纸本水彩、色粉

42x29.7cm，2023年

顾黎明认为，手稿是自己寻求灵感的本源，因此少有迎合功利的成分。而纸媒的便捷性使得画者可以迅速地捕捉内心的瞬时感受，其朴素性也能让画者以最直接的方式去接近表达意图。因此，对于顾黎明来说，纸媒是手稿的最佳选择。

《武神（草图）》纸本铅笔

25.3x25cm，1996年

《俩灶王（草图）》纸本铅笔

24.4x36.5cm，2001年

《五子登科（草图二）》纸本铅笔、油画棒

24.5x18.2cm，2000年

《五子夺魁（草图一）》纸本铅笔、油画棒

24.5x18.2cm，2002年

《神荼（草图）》纸本铅笔

37.5x25.5cm，2006年

马王堆系列展区

在手稿中，”感觉的形成往往先于思维”（保罗·高更语），故而手稿对画家来说与其说是“草绘”，不如说是一种发现的过程，在这寻找的过程中，其往往带有某种不可预计性。而这种不可预计与不可控性也启发着、引领着画家寻迹溯源、举要删芜，让画面本身自然浮现。

手稿及纸本作品展区

从顾黎明的纸上作品和手稿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一个艺术家遭遇问题时内心的真实坦露，尽管这些纸上作品和手稿遍布了其创作生涯的不同时期和不同系列，但都有内在的一致性，即绘画的触觉性痕迹。

《山水赋-太湖石No.3草图》纸上色粉、铅笔、水彩

35x26cm，2016年

《山水赋No.30（草图）》纸上色粉、水彩、铅笔

39X27cm，2016年

《山水赋系列（草图）》纸本铅笔、丙烯

15.5x18.5cm，1986年

《山水赋-秋暝》纸本水彩、色粉

42x59.4cm，2023年

《山水赋-云林石No.02》纸本水彩、色粉

42x29.7cm，2023年

《山水赋-2020.2.15》纸本水彩、色粉

42x59.4cm，2020年

《山水赋——2022、5、31》纸本水彩、色粉

45.5X30.5cm，2022年

《山水赋-冬夕》纸本水彩、色粉

42x59.4cm，2024年

《山水赋（陶瓷）草图之二》纸本水彩

27x39cm，2016

《四门塔No.01》布面油彩、丙烯、色粉、砂粒、宣纸及拼贴等

200x200cm，2022年

《四门塔No.02》及山水赋系列纸本作品

《四门塔草图之一》纸本水彩、色粉

42x29.7cm，2019年

这些痕迹如同“手印”一般，不论是艺术家在偶然间产生并被保留的，抑或在反复涂抹、改动下确认的，都体现出艺术家的个体特质。

马王堆系列草稿

《马王堆服饰（草图）No.10》纸本圆珠笔

19x17cm，1986年

《马王堆服饰（草图）No.1》纸本圆珠笔

19x17cm，1986年

《马王堆服饰（草图）No.16》纸本铅笔

15.5x18.5cm，1986年

《马王堆服饰（草图）No.18》纸本铅笔

15.5x18.5cm，1986年

此在与彼在

显然艺术家选择这样的表达方式是极具策略性的，其回应和对抗的正是在当今图像信息化时代下人们肉身感的缺失。触觉性痕迹正是肉身的“此在”显现。

门神及山水赋系列草稿

《草图》卡纸上油彩

24.6x31cm，1995年

尽管顾黎明的这些纸上作品和手稿具有整体的一致性和延续性，各自却又引发了面貌不同，形式迥异的后续创作，并且在不同程度上进行了推进和突破。一个最明显的就是，顾黎明近些年来作品中的形象和色彩从早期古朴、浑厚并带有沉重历史感的意味转变成了活泛、强烈、戏谑和略带幽默性的意味，这与艺术家对时代的体察不无关系。由是，历史与时代的“彼在”与艺术家的肉身“此在”在作品中交织掩映，形成了独特的视觉景观。

山水赋系列展区

佛造像系列展区

《北齐-佛像》及《敦煌草图九》

表象与意志

展览的最后部分呈现的是顾黎明三十余年来的文物收藏及出版和发表的诸多刊物著作。数量之多、资料之丰富令人惊叹，为其书写的众多艺评家为我们提供了关于艺术家作品的丰富解读。但显然，文字和语言对于艺术家所做的工作是无法全部囊括的，本次的展览名称为“表象与意志”，无论是解读为“手印与心迹”，还是“此在与彼在”。这几者的同一，或许正是艺术家所追求的。

梦魇赋格系列展区

《梦魇赋格No.7》纸本钢笔

27.5x20cm，1986年

《梦魇赋格No.21》纸本钢笔

27.5x20cm，1986年

《梦魇赋格No.26》纸本钢笔

27.5x20cm，1986年

《梦魇赋格No.21》纸本钢笔

27.5x20cm，1986年

文献区

山东聊城刻葫芦及汉画像砖拓印

顾黎明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展"参展证书

顾黎明撰写的文章《今日抽象艺术》，《中国美术报》1989年第10期刊载

杨家埠历代木板年画

纵观艺术家顾黎明四十年的艺术创作实践，我们既可以看到一个传统继承者的批判性视野，也可以看到一个革新者对信息图像化时代的审视和对人性的坚守，此次的展览名称“‘表象’与‘意志’”的展览名称是二者对彼此的深刻注解与诠释。

顾黎明历年重要展览文献资料

专家评论

（来源：艺论ART）

艺术家简介

顾黎明，著名艺术家，中国抽象绘画代表人物之一。2009年获中国美术学院油画专业博士学位。现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油画学会理事，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他是20世纪80年代抽象艺术的积极倡导者，“八五新潮”后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基础进行当代语言转化，延续几十年的“门神”系列及后来的《山水赋》系列，已经成为当代语境下传统文化符号与象征意义语言转换的经典案例。他以深厚的学养、执著的理念致力于民间年画、敦煌壁画、传统山水艺术图式的艺术研究，建构了具有鲜明个人风格的抽象表现绘画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