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书法给逄春伟带来了无尽的快乐,让他孜孜以求,不能自拔。八九岁在乡贤李滋厚先生门下求艺,先生常为其惊人的进步和对书法的痴迷热爱而感动。
更为可贵的是,逄春伟身上有一种远离尘世浮华喧嚣,对书法艺术执着探索的精神。成年后业师杨明臣先生评价说:“在我的学生中,别人都是用手写字,只有逄春伟是用心写字。”
面对经典,逄春伟可以天天揣摩,彻夜钻研,如他自己曾说有时在梦里还想着笔画怎么写,后来不期然间见古人碑帖上竟然也是这样处理,那是一种与古人艺术理念相期的无限惊喜!
作为一位成功的书法家,逄春伟身上还有对书法艺术规律极睿智的感悟力。纵观清代书法史,从阮元重“中原古法”而推崇汉隶,由溯源篆隶传统确立北碑在书法史上的正宗地位,到包世臣进一步将阮元碑学主张发扬完善,深入人心,最终至康有为在主“变”思想下,以“秦分”“汉分”“今分”统一篆、隶、楷之书体演变,认为北碑上承秦汉下启隋唐,从技巧到精神多维度推崇北碑“十美”从而概括碑学书法之美学意义,建立起完整的碑学审美体系。
伴随清代碑学理论的发展完善,邓石如、张裕钊、赵之谦、何绍基等书家纷纷尝试在楷书中加入北碑元素,相继成为“北碑楷书”的成功实践者,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
对于当代楷书创作,逄春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认为要从秦汉找源头与灵感,这样才有古意,正与清代碑学理论与实践相合。而这一认知大概不是从碑学论著中获取,更多从碑派书家的实践中感悟而来吧。
从本次书展中大字楷书融注的“篆分遗意”可见,逄春伟已经跳出历代楷书师法的传统认知局限,竭尽全力冲锋在书法艺术创新的潮头浪尖,努力寻找当代楷书时代发展的新视野。
他承续清代碑学发展的逻辑基点,但并不直接师法清代碑派书法中某一家,某一派,做简单机械照抄,而是倚靠齐鲁大地蕴含的六朝碑版丰富资源,坚持在“守正”基础上进行“创新”,在扎根传统中不懈探索,努力创造具有时代正大气象又具有雄浑朴厚齐鲁文化气派的优秀作品。
习近平总书记说:“我国作家艺术家应该成为时代风气的先觉者、先行者、先倡者,通过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文艺作品,书写和记录人民的伟大实践、时代的进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