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在梁楷《泼墨仙人图》《太白行吟图》里。且看这仙人袍袖,一墨泼出三斗酒气,七分墨色里藏着三百年大笑;三笔勾得李白飘飘仙气,诗仙的形象跃然纸上。梁楷借笔墨泼出胸中块垒,用线条写出心中诗意,这团混沌墨痕里,几根凝练的线条里,讲述着中国画最金贵的“不似之似”。
经典在八大山人的孤禽寒花中。看这鸟儿鱼儿翻着白眼,这花儿茕茕傲立。遥想当年朱耷在青云谱饿着肚子画它们,今人隔着三百余年观望,依然被那笔尖所带的三分饿意所震撼,体悟到跨越时空的绝世孤寂。画鱼不画水却如鱼得水,三笔两画神韵皆出,简到极处反生千钧之力。所以意境从不在满纸烟云里,八大笔下“少即是多”的玄机印证着中国画留白的魅力。
经典在白石老人《蛙声十里出山泉》里。蛙声十里他不画蛙,却让你在潺潺泉水的流淌,活灵活现的蝌蚪的游动中,听见十里蛙鸣。带动着观者的思绪和想象,给人一种意味无穷的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