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本工笔
180cm×190cm
2004年
在创作过程中,谢晓红发现,主题性创作并非一定要有宏大叙事,也可以是对人性的思考对生命价值的追问。进入新世纪后,谢晓红的主题性创作表现的题材逐渐多样化,《痕迹》《穆柯寨·1913》和《鲁迅与史沫特莱》等一系列反映精神诉求的作品先后完成。2004年,谢晓红以丁玲、张爱玲和冰心三位女性为主体创作了作品《痕迹》,她们的人生轨迹犹如一面镜子,折射出一个大的时代背景下女性群体的觉醒、抗争。以此为标志,谢晓红的艺术标签里多了“女性意识”和“女性视角”。
从庄重沉静到落笔成趣
因出色的专业能力和组织能力,谢晓红于2008年出任湖北省美术院创作交流部主任,2014年上任成为湖北省美术院副院长至今。
繁忙的行政工作之余,谢晓红也没有放松自己的创作。因为很少有整块的时间来进行工笔画的创作,因此这段时间里,谢晓红的作品多为写意画,《春风已渡》、《杜鹃花开》和《向阳花》等一批表现乡村生活的作品都是大幅的水墨人物画。
春风已渡
纸本水墨
180cm×210cm
2011年
再次回归工笔画,谢晓红的作品面貌却发生了很大改变。她更喜欢在画面中制造一些“败笔”,很多在传统工笔中需要洗掉的笔痕、应当淘汰或回避的元素,被保留下来进行转换,使其成为作品中的看点和特点。生命的成长,心境的自由,使现在创作更趋于内心,年轻时的桎梏、外界的约束等等到了现在似乎都能放下,进入了一种自在的状态。
但是,谢晓红的作品内核一直没有改变:“我想传达的始终是对于个体生命的尊重和珍惜,对美好事物和情感的向往。”在新作《游园系列》中,谢晓红的创作又带给了人们新的惊喜。
谢晓红在创作中
【对话】
雅昌艺术网:在您的履历中,成长和发展的轨迹都非常清晰。回顾这一路走来,您作何评价?
谢晓红:回顾我的创作历程,静心想来,对我帮助最大的有三个方面:一是父亲的启蒙,二是湖北美术学院的专业学习,三是湖北省美术院的创作氛围。
我现在一直很感念父亲对我的启蒙,他不是手把手教我怎样画画,而是引导我真心地喜欢上画画,并且逐渐学会了思考和创作。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他教我使用毛笔时的感受,当时告诉我说:“其实情绪就是通过跳跃的线条来表达的”。这让我对毛笔和宣纸有了天然的亲近。父亲还教会我观察生活,提炼生活,表现生活的能力,使我在后来的创作道路上始终坚持从生活中汲取创作的题材。
美术学院学习时,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思想活跃,美术界掀起了向西方现代主义学习的风潮。除了常规训练,学院教学的私下氛围更倾向于革新和探索。那个时候我们都痴迷马蒂斯、塞尚,同学间还传阅《第二性》《梦的解析》《悲剧的诞生》等一系列西方哲学书籍,这段与大师交流对话的经历,培养了我开放的视野,开启了我对于自我意识的认识和女性自觉。
湖北省美术院是一个纯粹的创作研究单位,在良好的创作氛围里,我的艺术创作逐渐走向成熟。我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每次作品参展前的“草图观摩会”。每当美展、延安座谈会、建党等重大展览临近期间,院里都会制定具体的观摩作品时间,通常会举办两轮的评审,对创作进行全方位地分析讲评,各艺术门类相互沟通,每位艺术家都参与进来,大家集思广益,交换意见。这种方式让我受益颇深,也成为了我们院沿用至今的老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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