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语言在高原产生了奇妙的嬗变。传统人物画的十八描法已不足以表现藏袍粗粝的质感,我将狼毫笔锋散开,蘸取浓淡相间的宿墨,以皴擦点染再现牦牛毛织物的厚重肌理。
绘制朝圣者群像时,摒弃了程式化的线条组合,让人物轮廓随着玛曲河的流向自然舒展,使画面产生经幡舞动般的韵律感。在表现牧民眼神时,留白处常会突然跃出一抹石青,那是雪域阳光在瞳孔深处折射出的信仰之光。
瞩目天地之间遥远的地平线,让我重新审视中国画"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真谛。归程后创作的一系列甘南题材作品,人物与雪山大地浑然一体,墨色中沉淀着对生命轮回的思考。
甘南是我的吉祥之地……,当画笔浸染高原的霜雪与牧民的体温,艺术创作便成了精神的朝圣。那些被烈日灼烤过的笑容,还有散发着青稞酒香的牧歌,正在宣纸上生长成永不凋零的精神图腾。
在这片离天空最近的土地上,我触摸到了艺术最本真的模样——那是用真诚的笔墨,对生命原乡的深情叩拜。……扎西德勒!
(文/巫卫东 2025.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