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画中积彩的晕化效果,恰到好处地将中国画色彩中的激越、绚烂、古雅、纷繁多层次地传递给观者。她说:“有一天,这些密集的线在我眼前概括了起来,我不想再三矾九染,而是直接把我的想法表达出来,也不愿意再起草稿,理解了古人说的‘一笔定终身’。”我能读到马蒂斯般的畅快。但她笔下还是干净端庄的——以女性独有的眼光和色彩感觉,让画面具有细腻的情感,使得画面内容生动起来!确切来说,是中国女性心性里的洗练豁达、中庸澄静。
徐冬青 再一次显现 68×68cm 纸本设色 2016年
这次去北京参加何韵兰老师的画展,遇到徐冬青,一点都不陌生。面对她,就像看她的作品一样亲切、熟稔。徐冬青总是眉眼含笑,在不经意间与她对视,总是能看到她笑意盈盈的模样,仿佛她每时每刻都是以绽放的笑容来迎接你的眼神。因为看过她的一些文字,浪漫抒情又饱含哲思,我甚至认为她是从大观园里走出来的,刚参加完海棠诗社,吟诵完海棠、桃花,还不过瘾,于是提笔又把方才吟的诗给画了下来。
徐冬青 轻无所不在 200×200cm 纸本设色 2022年
徐冬青说:“美是永久的壮丽。”确实,生活本身就是壮丽的,人生也是一日接一日的、永不止息的奇迹。但这种壮丽并不需要用嘶哑的喉咙来歌唱,它更适合淡淡地吟哦。一位作家说,好的散文是一段日常生活。显然,好的绘画也是。
在这春天,无论是山郊野外,还是都市公园,低头一看,你都无法统计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泥土中长着多少的花花草草。老话说,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实际上,它并不需要学着牡丹,只需要自顾自地按照自身的天造的设定,尽情展开芳菲。而这个时候,我们人反倒是小了——在自己投奔的困局里,在自己营造的玻璃幕墙里,没有出来。而,艺术就在帮我们出来,成为自己。
徐冬青 内在之眼 70×140cm 纸本设色 202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