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梅花》,老梅枝干以逆锋涩笔写出,如青铜鼎彝上斑驳的铭文,既有历史的厚重感,又充满生命的张力。而花瓣的勾勒则融入行书笔意,流畅中不失顿挫,于简逸处见风神。这种将书法本体语言深度介入绘画的创作方式,使画面呈现出“笔笔有来历,处处见性情”的艺术品格。
《月季》69×47
意象:从文人图式到生命符号的蜕变
范存刚笔下的花鸟世界,是对传统意象的创造性转化。他摒弃了明清文人画中常见的孤芳自赏式抒情,转而以一种更具普世性的视角观照自然。梅兰竹菊在他的画中不再是文人精神的符号化载体,而是成为生命意志的视觉显现:梅花的虬枝如铁骨铮铮,荷花的荷叶似华盖擎天,藤蔓的缠绕若游龙劲舞。这种对物象的重塑,源于他对“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当代诠释——既注重对自然形态的观察提炼,更强调以心观物、以情赋形,使笔下意象兼具自然真实与精神象征的双重特质。
《紫藤》69×47
在《紫藤花开》中,他先以浓墨写出藤蔓的筋骨,趁湿点染淡墨,墨色自然晕化形成层次丰富的肌理,使斑驳的质感如历经岁月的古树,展现出墨色氤氲的东方美学特质。这种墨法的创新运用,既延续了传统文人画“墨分五色”的审美追求,又通过现代构成意识赋予画面新的视觉冲击力。
《窃语》3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