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cm×205cm
纸本设色
2015
个人的经历和生命体验是一个很重要的创作源泉,我很想展现“过程”,希望用静止的画面展现流动的时间。时间的概念在艺术作品当中呈现很为抽象,一般意义上而言,物理的时空搭建中涵盖了物质运动和变化的持续性和顺序性。而在视觉艺术中,时间及空间被捕捉为一种凝固的“视觉瞬间”。这个视觉瞬间不仅仅是艺术作品的静止表现,更是历史记忆的投射和个体自我体验的表达。在这种观念中,时间被认为是可以往返穿越的,而不仅仅是线性的前进。这种观念时间的表现形式将多个时间层面巧妙地叠加在一起,可以是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想象。亦可是个体与历史的对望和对存在的思考。
在此不断探索的过程之中,我又创作了一幅以“山”作为媒介的作品《共生》:“山”在中国画中一直承载着一种精神象征与依靠。代表着大地母亲,四季轮回、孕育新生。人类的生存发展亦是在不断的创造当中前行。多年以来全球的环境问题严重,如何与地球母亲和谐共处已成为每一个人思考的问题。现代科技文明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我们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是手机、互联网,不再需要聆听自然的呼吸。人类的未来究竟是涅磐还是一个硬盘?我们如何与这个世界共生。这幅作品的最上方我画了一个usb的接口,画面正中是一个人类形象的背影。这是我对于当下瞬息万变的世界所产生的疑惑,及在这幅作品中发出的疑问,而自己也在寻找答案。
在作品《共生》之后,其实我自己也陷入到了一些创作的疑惑和胶着状态,很久没有自主地去“创作”。首先是不想再用拼接的方式画画,而希望从画面整体来完成构成布局形式。与此同时我对于自己也产生了怀疑,我一直想要去描绘美好与生命力,对自然永远怀有敬畏之心,可是在那一段时间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减少了,无法引起创作的冲动。
何去何从之间,我选择回归到源点——聆听自然的声音。一直到现在,只要外出写生,到自然之中,我都必须抽出时间来摸一摸老树、听一听泥土的呼吸、看一看云卷云舒。自然是给人类真正的馈赠与庇佑。至此有了我2022年所作的作品《山隐》,作品拼接而成,在这幅作品当中,整个绘制过程我把一座山当成了一个描绘的“人”,我“聆听”它,它也“凝视”我,彼此对照,创作的过程也似一个与作品互相审视的过程。它是一个有灵性的个体,山体中的两汪泉眼似人的眼睛,默默注视、也默默记录时间转换、时代变迁。
《山隐》
195cm×210cm
纸本设色
2022
对自然的敬畏之心似乎是我创作的源点,不忘初心,画好自己的每一张画,也算不辜负了“师造化”的本意。
“创作中关注自然”是与每一位创作者息息相关的。现代水墨不再局限于旧有的一些传统题材。更多地去感知当代的社会现状及个人情感。我也常常陷入迷茫与思考,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在不断地经历着变化,我们能感受到身边翻天覆地的变化带给我们的影响,能够感知人和自然、人与社会之间所存在的各种连接。每个人的个人经历和人生体验才是创作者的创作源泉与根本。我也常常在思考,作为一名当代的山水画家,在当下生活在一个完全与古人的生活方式、生活环境以及我们所搜寻信息和认知世界的方式都完全不同的环境之下,还如何能寄情于山水画画?还以何种的表现来寄情于山水画画?在当下的语境之中又如何看待笔墨自觉与图示创新。这些都是需要去探索和解决的问题。
现在的“山”在我的生活中似乎也更多地变成了一个符号,我们生活在高楼林立的“山林”之中,居住着精心修葺设计的“山石”,并接受着舒适与便利。
《文脉长河》
90cm×30cm
纸本设色
2024
在数字技术和新媒体的兴起的当下,传统山水画开始与各种现代媒介进行融合,形成了新的语言形式。通过不同的媒介手段进行视觉叠加,从而创造出新的视觉形象和意境。这些改变无疑丰富了山水画的表现手法和视觉效果。同时也产生了与观者之间的互动和共鸣。但是与此同时中国画材料的独特材质特点以及中国文化所特有的时空观又赋予了中国画更深一层的表达空间。
中国文化中所独有的时空观念使得中国画超越了单纯的空间再现,成为了一种多维度的表达。可以是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想象。亦可是个体与历史的对望和对存在的思考。这本身具备了另一种层面上的视觉叠加。从而形成了一种对于“永恒感”的追求。
如果让我形容我目前的创作状态,我认为是“旅程”,一切都是“在路上”。现阶段的画作常常会在构图上、元素上做出一些尝试,在符号及视角上做出一些叠加处理。传统山水画的程式化源于古人的观察和提炼,当代山水画在创作中的多样性呈现则使得作品的表达更加自由。
《满城文韵共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