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山东内容 国际表达
齐鲁大地 :
当前位置:山东频道首页 > 国学文化 > 文化资讯 > 正文

渐行渐远渐无穷——刘致福散文集《白果树下》的诗意之美

渐行渐远渐无穷——刘致福散文集《白果树下》的诗意之美
2022-12-06 16:23:11 来源:中华网山东频道

图片

刘致福散文集《白果树下》,始终感受到全书29篇题材各异的文章,被一条线索魂脉贯穿着,直到读到书的《后记》第一句:“收入本集的作品大多是我在疾驰的高铁上所写。”疾驰,高铁,这两个词所构成的写作环境与姿态,让我柳暗花明豁然开朗茅塞顿开,“渐行渐远渐无穷”这句诗顿悟一般自然而然地从脑海跳脱出来,回头再看目录,居然发现第三部分标题是“渐行渐远的背影”,更让我坚信,渐行渐远渐无穷的诗意,正是贯穿《白果树下》散文集始终的主线魂脉。

作者写作时的具体环境与姿态,一定会对作品的题材选择和审美趣味产生影响。每次踏上高铁,列车开始疾驰,刘致福的思绪大概就会被车窗外快闪的美丽田野拉回童年故乡,拉回他一次次返乡的惆怅往事,疾驰的高铁这个物象只在后记中出现,不算刘致福散文塑造的形象,却在无意中契合和表征了这部散文集所营造和散发出的离愁与想念的独特诗意,成为渐行渐远渐无穷的最贴切的审美形象表达。

伴随渐行渐远的,是渐无穷的离愁与想念,离愁与想念的诗意,浸满了这本散文集的每一篇文字。在一次又一次回环往复的乘坐高铁出行与返程中,离愁与想念持久发酵着,离愁与想念构筑起那回不去故乡的情感“老屋”和“梦里庄园”,离愁与想念培植起忘不了的童年“最后的楸树”和“园边的木槿花”,离愁与想念幻化成渐行渐远的“母亲的花”和“父亲的脚步”,离愁与想念演变成记忆深处的“赶集”“赶汤”,离愁与想念已经显明为具有作者独特个人情感印记的淡远诗意表达。

图片

何其芳在《〈工人歌谣选〉序》

《白果树下》的诗意之美,还体现在记忆与当下的虚实对称上。记忆中的乡村建筑与童年场景其实现在已经消失了,作者所描写的,都是记忆中的真实,现实中的虚空,这种现实中的虚空,就像绘画中的留白,空白越大,诗意越浓。“老屋的位置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根据村路和仅存的一两幢旧房,对大体方位有个判断。但是越往里走,我的记忆似乎越是清晰,旧时的界限格局,慢慢地浮现。”作者回忆中的各种场景与物象越是丰富厚实,这些回忆就越发地因当下别样现场而产生巨大历史虚空恍惚感,记忆虚景与当下实景的对称叙事,带来无限想象,诗意因之越发氤氲。

刘致福的文学之眼,关注着时代的转折,生活的悲喜,时间在《白果树下》散文集中回环往复地流动起来,广阔的历史从背景中走到前景。“母亲说这房子一二百年了,买来就这样。有专家认为,胶东民居是典型的古代兵营规制,可攻可守,可进可退。”看似风轻云淡的叙述,却在回望历史中有感佩,有伤感,有淡淡的离愁别绪,更多的是明亮的充满希望的恋恋不舍与再回首,是自己跟个人历史跟童年往事跟民俗风物的温馨告别。王佐良在《中楼集》中指出,小说可分两种,一种写小世界,一种写大世界,“两者当然是相通的,往往是大世界侵入了小世界,从而造成矛盾和戏剧冲突。”《白果树下》收录的散文,既描写了“大世界侵入了小世界”,也注重发掘大世界与小世界遇合的意义。刘致福笔下的故乡与童年,不是福克纳式邮票大小的封闭乡土,而是连续不断受到外部大世界侵染下从无到有、日益开放和发展的故乡。在《吾乡吾土》中写到开村先祖中单姓鲍姓两族衰微,村里一个鲍姓都没有了,最后平鲍姓坟头,远在内蒙古的鲍姓后人“身背祖先的骨灰,脚踩祖先开拓、世代耕种的故土,与那个因他祖先的姓氏而命名的古老村庄告别,心里奔涌着怎样复杂的情感。”刘致福笔墨沉重,“这就是故土,已经无亲无故的故土,他面对的只有别离,他此行的使命就是结束与这片故土的唯一的联系。这种一去不返的别离,让人想起便感到无比沉重与痛楚。”这篇看似对一个小村的微观叙事,却有着更宏大的历史观与更开放的空间感,离愁与想念在大历史大空间与小时段小村落的对比冲突中更显幽微深沉。

关键词:刘致福

为您推荐

下载中华网山东APP

联系方式

中华网新媒体 山东频道
互动/投稿邮箱:
shandong@zhixun.china.com
山东频道商务合作热线:0531—86666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