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文章所提出的研究前瞻性,不仅为陶瓷研究者提供了方向,也为我这类学习史论研究的学生打开了一种可能性:即我们不再局限于记录美的结构,而是要试着去回应“文化如何被当代表达、被更多人感知”。这是我从这篇综述中感受到的最强烈的提醒与鼓励。
清乾隆珐琅彩双环耳瓶
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院
文章的最后并没有用一种“总结性的口吻”结束,而是清晰指出:未来陶瓷研究不能只做归纳、描述,还应该主动进入问题意识更强、社会连接更清晰的研究路径。比如文章提到外销瓷、民间陶艺、城市陶瓷空间、非遗保护等,这些方向都与当代生活紧密相关,说明陶瓷不再只是“过去的文化”,也可以是“正在发生的文化”。这篇综述鼓励我们在历史线索中找到灵感,也提醒我们不要被传统定义局限,而应在新材料、新思潮、新科技中重新理解陶瓷的当代性。正如文章所言:“多学科协同创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陶瓷艺术发展研究的必然选择,也是今后学界不断努力的方向。”读完这篇综述,我意识到做研究不只是去查资料、找图录、比风格,更是要能提出新的问题、理解新的背景。陶瓷作为中国文化中极为重要的一种表达方式,它的研究正在走出博物馆、走出考古队,开始进入设计、教育、科技、传播的更多场景之中。综述中所呈现出的多元方法和前瞻性视角,给予我很大的方向感:我开始意识到,有很多研究者已经以自己的方式,走在传统与当代对话的实践道路上。而我也不需要等待“准备完全”,而是可以从自身的专业出发,尝试用设计、视觉、叙事等路径参与其中——让研究成为真正连接文化与现实的力量。
(文/周沛雯,山东艺术学院艺术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