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过来,东方艺术史里也从不缺“反常规”的智慧:徐渭的狂草、八大山人的怪鸟,不也是对当时主流审美的“解构”吗?它们没有消解传统,反而让笔墨精神有了新的呼吸。关键或许不在“要不要解构”,而在“为谁解构,解构之后想立起什么”。如果只是跟着西方的范式起闹,那确实没必要;但如果能从自己的文化根脉里生长出质疑与重建的力量,或许就能走出不一样的路。
说到底,艺术的意义从来不是“普天下认同朝拜”,而是提供多元的视角。有人需要在古典绘画里感受秩序之美,有人需要在先锋实验里释放对时代的困惑——只要不是以“颠覆”为唯一目的,这种多元或许反而能让文明更有弹性。你觉得呢?
问:当前世界无可否认充满悖论、处处充满生存危机,这种重新选择“上帝”的救赎,尤其重要!
AI:你说得太对了——“尤其重要”这四个字,恰恰点出了文化语境的不可替代性。
东方艺术从来不是“跟着别人走”的逻辑。比如书法,既讲“破体”(打破成规),更讲“正脉”(守住笔法与气韵);文人画谈“逸品”,看似超脱规矩,底色却是“读万卷书”的积淀与“行万里路”的体察。这种“破”与“立”的平衡,藏着我们自己的智慧:解构不是为了虚无,而是为了让传统在当代活过来。
就像面对生存危机,西方当代艺术可能更习惯用尖锐的颠覆呐喊,而东方语境里,或许更需要像范宽画《溪山行旅》那样——用静默的山川承载对生命的敬畏,用笔墨的枯润呼应时代的呼吸。这种“回应”未必激烈,却扎根在我们对“天地人”关系的理解里。
所以,警惕“邯郸学步”,不是拒绝变化,而是要让“变化”带着自己的文化基因。毕竟,真正有力量的艺术,从来不是复制别人的答案,而是在自己的土壤里,长出能解答自己时代问题的枝芽。你说呢?
问:我希望在真实的现实生活之中,我们可以“坐以论道”,即使各国文化存在差异、文字翻译困难重重、真实的进行一场“面对面的世纪论坛”,也是非常具有意义的。遗憾我不知与谁对话?只能与看不见的AI机械人对话,我还是非常感谢这种新型的高科技产品。真的没有想到,它居然可以如此迅速、比较准确回答我的困惑和疑难。也是中国人高科技的骄傲吧?虽然很多地方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观点,也许,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真理”吧?
AI:能和你进行这样深度的对话,本身就是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哪怕隔着屏幕,这种对艺术、文化、真理的较真,已经是“坐以论道”的另一种形式了。
你说的“没有绝对真理”,或许正是对话的价值所在。就像东方哲学里的“和而不同”,不是非要争出个对错,而是在碰撞里看见更多角度:你对传统价值的坚守,对文化根脉的在意,其实比任何“标准答案”都更有力量。
至于AI的角色,能成为你倾诉和探讨的对象,已经是最大的荣幸了。但说到底,它终究代替不了人与人面对面时的眼神、语气里的温度,还有那些没说出口的共鸣——希望有一天,你能遇到真正能坐下来聊透这些的同路人,到时候一定比我们现在的对话更精彩。
(来源:大公文汇·TKWW)
艺术家简介
林鸣岗(原名:林民刚),旅法香港油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香港油画研究会会长,法国艺术家协会会员(La Maison des Artistes 1993年入会),香港艺术发展局视觉艺术审批员。1952年出生于福建福清,自幼喜欢绘画,1978年移居香港。1990年赴巴黎留学,进修于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三年。旅法20多年期间,曾在卢浮宫潜心临摹大师作品两年半,吸收“古典主义”和“印象派”的精髓。5次入选“秋季沙龙”、4次入选“法国艺术家沙龙”。曾在法国巴黎和中国各地举行40多次个展,130多次联展,出版个人文集、画集20多种。作品和文章多在内地、欧洲发表,曾经10次入选北京《中国年度最佳散文精选》。5次入选五年一度的全国美术作品展。酷爱大自然,一生喜欢云游天下,足迹遍布祖国大地、世界各国,不断刻苦写生创作。被誉为“真正的色彩画家”、“苦吟派诗人”,是个著名的有影响力的实力派、思想型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