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今年两会期间在江苏代表团提出因地制宜发展生产力，江苏要走在前面，请看启东的答卷：

县域经济怎样发展形成新质生产力

——在江苏省启东市“发展新质生产力合力创新共发展”座谈会上的主旨报告（根据现场发言整理）

4月20日，江苏省启东市在北京的江苏大厦举办新质生产力座谈会。李锦在会上做了主旨报告。

近一阶段，有两个问题常在心里装着，县域经济怎么发展新质生产力，因为基层有人到北京来找我讨论这件事情。还有一个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苏代表团讲话时讲到因地制宜发展生产力，怎么做到因地制宜。

去年7月，习近平到江苏考察时说，“江苏一直是我的关注点、调研点和研究点。”“我对这里的关注，始终是进行时”。连续两年总书记两会在江苏代表团讲话，自然表明对江苏的重视，也寄希望江苏在新质生产力与高质量发展方面走在全国前面。

前几天，北京市国企全聚德的总经理施炳丰告诉我，他们老家南通启东的企业家们到北京开座谈会，希望我讲讲新质生产力。因为不少人觉得新质生产力有点“高大上”，也有点远。看来，讲一些实在的东西，讲好故事，让人听懂，是有必要的。

启东，隔一条长江与上海相望。现在，一座大桥把启东与上海连起来了。

南通这个地方，去年夏天我到开发区调研过。启东是很具南通特色的地方。南通这几年经济发展超过了常州，在江苏排在第四位，南通各板块现在呈现“七虎竞南通”格局，成为全国瞩目的区域竞争现象。认识这种区域竞争、县域竞争的“南通现象”，了解启东的新质生产力的形成与发展，有三个意义，一个是新质生产力在一个县域范围内怎么搞，一个是南通是怎样走在前面的，一个是发展新质生产力怎么做到因地制宜？

道理上的东西，理论家们说得多了，关键是要解决实际问题。启东的这个会议给我一个学习调研的机会，我讲一讲，也想听你们讲讲。这里集中了启东在全国商会的会长，你们都是实干家。我先讲，再听你们讲。

前几天，西部省份的一个市委秘书长带队到北京与我讨论他们家乡抓发展新质生产力这个风口，觉得西部还是沉闷的，解决神经末梢并不容易。今天上午用半天时间备课。觉得长三角是另外一个样子，从启东来看，让人有种生气勃勃的感觉。

在发展新质生产力方面，启东紧扣“因地制宜”这一要求，“硬核”项目陆续上马、新赛道新业态创新布局，海工船舶、生物医药两大优势产业给人印象特别深刻。县域经济怎么发展与形成新质生产力，讲清启东五大产业发展与形成过程，启东的样本意义便呈现出来了。我的会议发言分四个问题来讲：

一

新质生产力提出的背景、内涵与意义

二

习近平在两会江苏代表团新质生产力讲话精神解读

三

当前发展新质生产力重点是因地制宜进行产业创新

四

培育和加快发展县域经济新质生产力的启东实践

我希望用讲故事、讲事实、讲过程的方法，让大家能听懂，对大家能有用。讲的有没有用，请你们打分。

第一个问题：新质生产力提出的背景、内涵与意义

这虽然是套话，终究还是要说一说的。也就是为什么要搞新质生产力的问题，新质生产力是为高质量发展提出来的。高质量发展需要以新质生产力为动力，高质量发展有哪些问题要解决，关键是发展模式、发展路径的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制定科学合理的政策、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推动产业升级和转型。

回答为什么问题，要从三方面入手。

形成新质生产力是推动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略）

形成新质生产力是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机遇的必然要求。（略）

形成新质生产力是应对全球地缘政治格局变化的有力支撑。（略）

这里提出一个问题，怎么发展新质生产力？

“它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这是有总纲意义的话。第一条是新技术的引领，是前提；第二条是创新的配置方式，就是结构调整，包括招商引资引智，这是关键；第三个是转型升级，形成新的产业、新的动能、新的优势，是结果。如果这样一讲，我们全国每一个县都与新质生产力发展有关系了。

有一个故事，启东人都知道。2023年，启东海工船舶重装产业完成产值301.3亿元。去年启东是1447亿，占比例是很大的。

启东海工船舶工业园，建造中的海工装备在18.8公里的长江岸线上摆开了“巨人阵”。

我在照片上看到，寅阳镇的启东海工船舶工业园，就是江边一块地方，周围似乎都是农村，在空地里产出了这么一个海工设备的地方。过去10年间，这里诞生了69个“世界第一”“国内首制”。这个数字是材料上有的，我是照搬。

这个最初的简易渔船维修厂，只能生产小木质渔船，后来变为可生产水泥木质结构渔船，再生产钢质渔轮、冷藏收鲜船。2011年，启东成立海工船舶工业园，围绕打造沿江船舶工业带，集中招引了一大批船舶企业，一轮接着一轮“合并”“重组”，让原本分布在岸线上的20多家零散企业逐渐形成以央企、国企为主的船舶工业带，也逐步形成了三大重点板块：以启东中远海运海工、润邦海洋等为代表的海洋工程装备制造产业；以振华重工、中集太平洋等为代表的海洋特种装备船舶制造产业；以泰胜蓝岛、中交三航等为代表的能源及重型装备制造产业，形成了从浅海到超深海全产业链。大家一听这些名字，就知道是很强大的阵营。

全球海洋工程的“圈子”其实并不大，之前一直被美、日、韩、新加坡等发达国家所垄断。而启东中远海运海工凭借硬核的设计与制造实力和严苛的标准体系，赢得了国际市场的认可，目前已经成为海工模块高端定制产品的首选合作伙伴，牢固占据海上清洁能源生产和运输装备修造市场“排头兵”，目前企业有90%以上的订单都来自海外。未来大型邮轮将成为中国船舶工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向。今后上海建造邮轮，其他类型船舶和配套海工装备向外疏解，启东将是首选地。目前寅阳镇共有3万至4万与海工船舶行业相关的产业工人，也解决了就业问题。

这是一个生产小木渔船的乡镇企业成为我国海工船舶基地，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地方，有着科技创新、资源配置、转型升级的全过程。

第二个问题：习近平在两会江苏代表团新质生产力讲话精神解读

2024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发表重要讲话。

习近平在江苏代表团发表“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讲话。

发展新质生产力写入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并被列为2024年十大工作任务的首位。两会开始时，习近平在江苏代表团“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讲话，在新质生产力发展全面启航时刻的这段话，讲得很长。这里习近平讲了四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为什么要发展？

“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是在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提出来的，这是必须强调的。

第二层意思，发展什么？

“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我们必须抢抓机遇，加大创新力度，培育壮大新兴产业，超前布局建设未来产业，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落脚点在现代化产业体系。

第三层意思，怎样发展？

“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也不要搞一种模式。各地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先立后破、因地制宜、分类指导，根据本地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有选择地推动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用新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积极促进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

第四层意思，发展结果？

“要谋划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重大举措，为推动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持续注入强劲动力”。

四层意思，具完整性特征。重点是回答怎样发展的问题，提出因地制宜发展的方法论，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提供了科学的方法论。会后，“因地制宜”这个词，一下子热起来了。

因地制宜，就是要根据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科学制定适合当地的发展策略。在县域经济发展中，要充分考虑当地的具体情况，发挥比较优势，培育新质生产力。而启东发展新质生产力，就是做的因地制宜文章。

大家注意到了，领导在江苏省提出要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问题，江苏怎么交答卷？在媒体上见到的还不是很多。前些日子，了解到盐城开发区东方投资集团，由招商引资转向资本投资，再转向产业投资，新兴产业投资，一个楼一年交税一个亿，事情很好，可是没有总结出来。

启东这个地方本来有“启我东疆”的意思，它完全是长江冲击泥沙淤积而成。过去因为和上海隔着一条长江，成了神经末梢，变成一个农业县。最早清朝的状元张骞在这里晒盐，后来种棉花，后来搞纺织，后来办学校，实际上也是一条高质量发展的路。最早是从启东开始的，后来发展到我们的老家射阳，这是个农业县，但是他和上海确实靠得最近。启东这些年的发展就是利用靠近上海这个地方因“地”制宜。

江对面是太仓市，口号“下一站是上海”；现在启东的口号是“北上海，上海北，上海北大门”，这三句话也很有意思，都是把自己融入上海圈的意思，一个比一个贴得近。上海北，就是上海的北部，就更近了，再具体的定位为上海北大门，摇身一变，就把自己变成上海人了，上海的北大门在这里。这个口号就是因地制宜的“地”。

优势产业是县域崛起的关键支点。当新的发展命题摆在面前，启东正迎接上海来风，瞄准“靶心”，着力打造“生物医药就到启东、海工船舶就来启东”的产业地标，努力在与上海的同频共振中谋求联动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最优路径。

启东有两个了不起的开发区，一个开发区是海工设备，因为是中国远洋海运的总部迁到上海来了，海工装备迁到上海来了。央企的总部到了上海，而设备也从西安、许昌这些地方挪到上海来了。上海地方那么小，哪能待得住？于是就被启东人引进了。这里面对着美日韩和新加坡海洋装备的竞争，这里站在时代潮流的前面，有税产值六个多亿。转变为现在以央企、国企为主，多家链上企业协同发展的良好态势。

还有一个是生命健康产业化工园区，后来成了医药化工，又上一个“摇身一变”，成了研究新药，研究抗肿瘤药的地方。对接张江全球医药研发中心及国外优势资源，打造生命健康产业生态圈。政府工作报告中讲到的新兴产业有八个方面，新医药就是一个方面。这个地方和上海的张江药谷联系起来了。原来有一个公司在浦东，浦东太挤了，于是就搬到启东来了。

启东的支柱，还有电子信息及半导体、精密机械与新能源，这五大支柱都与上海有关系，都是属于新质生产力内容。他们就是转型升级，着力进行技术升级、设备更新、智能升级和制造模式转变，不断增强科技创新力、产业控制力。推动产品高端化、品牌化、多元化，不断提升产业核心竞争力。

在70年代，江南的太仓是“学启东”的，学的农业，粮棉丰收。现在是启东学太仓，学的是工业。为什么启东落后，就是南通不“通”，一条江割断了南通与上海的联系，这个“地”不行。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江那边出现了上海的星期日工程师，到了太仓、昆山、常熟、江阴那一带，在乡镇企业基础上起来了，造就了吴仁宝、华西村、张家港这样的一批典型，造就了中国最富的几个县。

现在的启东与上海通了，有大桥、有高速，有飞机。经上海长江大桥跨越长兴岛、崇明岛，过崇启大桥，让启东与上海“手牵手”。这里由“神经末梢”变成“神经前端”。启东与对面的太仓进入了并跑阶段。

类似启东这样的发展，南通可能将来与苏州无锡一样引领江苏，将来未必没有可能。当然，这是一个憧憬，关键是要站在这个潮头前面，能够把握好机遇，这些年南通、扬州、盐城这一带的融入长三角，把靠近上海的资源利用好，都是做的“因地制宜”这篇文章。

我们理解总书记讲的因地制宜，因地制宜关键是这个“地”，作为与上海主城区直线距离最近的苏州县级市，太仓借助高铁串联起的同城化优势，深度融入以上海为龙头的区域产业链分工合作体系，从航空航天到生物医药，引进了一批细分领域领军企业。启东就是因为和上海这个“地”联系得更近了，启东像一个半岛和上海紧紧连着，他的新质生产力在发展就是融入上海。海工船舶、生物医药两大优势产业托举起了新质生产力的梦想。曾经的长江阻隔使启东成为交通“神经末梢”。而几年之后，当北沿江高铁开通之日，跨越长江天堑的启东也将与上海实现同城化，随之“拉平”和太仓、昆山等地的区位落差，并将迎来与上海的更广泛生产要素重新组合的契机

第三个问题：当前发展新质生产力重点是因地制宜进行产业创新

总书记在讲话时首先廓清了新质生产力和传统产业的辩证关系：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忽视、放弃传统产业，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也不要搞一种模式。

我们从习近平在江苏代表团讲话中对于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论述，可以看出完整的方法论思路正在形成。就是：

要从实际出发，不要从愿望出发

要先立后破，不要先破后立

要重视新旧并进，不要放弃传统产业

要扎实推进，不要泡沫化

要因地制宜，不要一哄而起

要分类指导，不要搞一种模式

要根据条件实施，不要违背条件

我们要深刻理解习近平在江苏代表团讲话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坚持新质生产力，要提倡“七要七不要”的方法。

这次在江苏代表团谈新质生产力，总书记着重强调的是四个字——“因地制宜”。

因地制宜是指根据具体的地理环境、社会经济条件和文化传统等条件，在实际工作中采取创新、灵活、多变的措施，因地制宜地发展新质生产力，是一种务实、灵活、创新的工作方法，是根据实际情况和具体问题，因地制宜地采取相应的措施和方法，以达到最佳的效果和效益。因地制宜的工作方法和思想，具有创新引领、灵活多变：切实可行、讲究效果、有利于可持续发展的特点。

当前新质生产力的重点是什么？是因地制宜抓好产业创新。大家要注意，总书记在两会以后第一次出发到湖南的讲话，就强调把科技创新引到产业创新上来，湖南讲话的核心内容是这个。我们再看，李强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2024年的十项任务，第一条是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新质生产力。它的要求就是产业创新。搞新质生产力，喊口号，做一些形式，表一些态，也是有必要的，但最终要落实到实际上来。这个实际就是现代化产业体系上，就是在新的发展优势上。你没有新的产业，没有新的优势，新的效益就难以形成，搞这个新质生产力有什么用啊？

启东有五条产业链，海工设备、新医药、电子信息及半导体、精密机械、新能源，五大优势产业，正在形成产业集群，向产业链方向发展，是新兴产业。这个产业链如果强大起来，高级化、现代化，启东就不得了。当然，现在可能还有不小差距。

今年的三中全会，现代化产业体系应该是一个主题，起码是一个重点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和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都把现代化产业体系放在经济发展的第一条，新质生产力关键是要有利于现代化的产业体系，和产业链能结合起来。

第四个问题：培育和加快发展县域经济新质生产力的启东实践

县域经济在我国经济体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县域新质生产力的提升，将为县域经济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带来新的活力，注入新的动能。如何推动县域新质生产力的提升呢？

启东过去的科技创新，就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做法。

启东的经验我看集中在五个方面：

第一关键是科学技术的新思路，点燃创新创业“强引擎”，抓住科技创新这个“牛鼻子”。科技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新质生产力起点是“新”，关键在“质”，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支持力度。要鼓励企业加强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推动县域经济向高质量方向发展。科技创新自己没有，可以招商，可以引进，可以装配。重点支持海工船舶及重装备、新能源、电子信息及半导体、生命健康等产业龙头企业组建创新联合体，积极参与“揭榜挂帅”、重点研发计划、成果转化等项目，不断提升产业核心竞争力。近年来，这里“希望六号”“天鲲号”等一批“大国重器”“全球首制”从启东走向世界，不断刷新启东“智造”的新高度。

第二是资源配置和结构调整，打造企业为平台的产业创新，抓住现代产业体系这个“定盘星”。新质生产力关键是要优化资源配置，这是一级政府的责任。这里面有三个层次，一个是国家的和省里的，一个是县里面的，微观上是企业的，这三个层次的资源配置从三个方面进行。打造布局科学合理、产业定位清晰、开发集约有序、功能配套完善的平台载体，赋能高层次协同创新。借力长江口产业科技创新联盟导入更多创新要素，联动全市重点园区板块，建立平台共建、资源共用、信息共享机制，聚力建设长三角高校产业研究机构集聚区。

与传统生产力相比，新质生产力需要通过加快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围绕产业链创新链供应链招大引强，做好延链、补链、强链文章，着力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前瞻布局未来产业，构建产业新支柱新体系。

第三是对传统产业加快转型升级，推动产业链上中下游、大中小微企业、城乡一体化融通创新的“一盘棋”。企业是科技创新的主体，是推动创新创造的生力军。坚持让企业在科技创新中站稳“C位”，推动产业链上中下游、大中小微企业融通创新，为科技创新提供强大引擎。加快向数而融、向新而进，实施“智能化改造、数字化转型、网络化联接”攻坚行动，为企业发展插上数字化的“翅膀”。深入实施高新技术企业五年倍增计划，打造“科技型中小企业—高新技术企业—创新型领军企业”梯次发展的创新集聚圈，努力让“科创森林”更加枝繁叶茂。

立足产业发展实际，针对传统产业结构较为单一、产业梯次不健全等问题，通过智能化改造、绿色化改造、技术升级等方式推进产业“革旧”行动，推动生产工艺、生产技术迭代升级，注重加快发展新兴产业，加速优化产业结构，尤其是加大对以互联网、信息技术、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为基础的新经济、新业态、新模式的支持力度，带动各个产业链实现质的飞跃。

第四是重视人才培养和引进工作，抓住创新团队与人才关键这个“源动力”。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就要进一步认识人才发展规律，造就一批具有科技前沿引领力的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加快推进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成为助推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命题。要按照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要求，围绕壮大特色优势产业集群和攻坚“卡脖子”关键技术，加强高层次人才的引进和培养，重视人才培养和引进工作，招商引资不如招商引智。前些天，张国清副总理连续看几个地方的专精特新企业，这些企业是独角兽企业，三年内刚建的新企业，35岁以下、10个亿产值以内，很值得思考。在1977年到2000年起来的马云、马化腾、李开复、刘强东、张朝阳这一批人，几乎全部是35岁左右，都是在那几年建厂的，现在是企业家的新质生产力的代表者、引领者，这些人有多次失败的经历。

第五是打造营商环境，为企业发展提供全生命周期保障，持续做优科创“生态圈”。唯有打造“如鱼得水、如鸟归林”的创新生态，才能汇聚一流创新要素、培育一流创新企业、产出一流创新成果。营商环境是市场主体准入、投资、建设、生产、经营、流通、回款等整个活动的环境，可以说是一个价值链、生态圈。为企业发展提供全生命周期保障，服务企业加快发展，不断提升城市能级。启东出台推进科技创新20条政策，为科技型企业提供多元化、接力式的金融服务，用“金融活水”润泽“创新土壤”。启东构建人才发展优质“生态圈”。一体解决青年人才安居保障、子女入学、健康医疗等问题。出台“营商环境72条”，“一件事一次办”事项拓展至121个，列全国投资潜力百强县市第8位。

第六是建立县域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文化氛围与发展机制，造就新质生产力的文化新氛围。围绕县域经济发展新质生产力，针对企业与高素质人才两个主体，开展新质生产力自我规划自我创新大动员。政府经济机构要动员企业与企业家，县域党群组织要建立优势人才的潜力激发机制，形成发展新认识、提升新价值、发展新对象、开发新工具、建立新组织的系统新质生产力发展链，建立县域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文化氛围与发展机制，使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成为县域干部、企业家、优秀人才的共识与自觉行动，形成新质生产力发展和战略创新的县域经济浪潮。

这几条是启东的经验，这些经验也是一个县域经济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经验。这里补充一下，资源配置关键是因地制宜，特别是打好上海的牌，打好长三角的牌，启东有几个战略，其中一是长江战略，二是沿海战略，三是长三角的战略，现在又加上新质生产力的战略，这些战略要运用的好，把自己推进去，就是市委书记和市长的本事了。

刚才所讲的四个问题，是我自己的看法。我们这个时代是需要总结、需要归纳的时代。刚才，我围绕新质生产力在一个县域范围内怎么搞、南通是怎样走在前面、发展新质生产力怎么做到因地制宜的“地”，做点思考，主要是围绕两个开发区的故事讲一讲新质生产力的故事。

总书记3月5日在全国两会上到江苏代表团去讲话，要求江苏走在前面。江苏做了很多动作，可能出了很多的典型。我觉得江苏盐城的东方集团这个印象，这次启东进北京，再次激发了我的思维。我觉得总书记新质生产力对江苏提要求，启东人交了答卷。启东这名字有“启我东疆”的意思，是一个开放和创新的土地。他们新质生产力的做发展新质生产力，有开启新路的作用。

启东是江苏唯一全域靠江靠海靠上海的城市，长江经济带、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等多重国家战略在这里交汇叠加。苏唯一参与扬子江城市群、沿海经济带两大重点功能区建设的县级板块，得天独厚的区位和机遇，在发展新质生产力方面，启东紧扣“因地制宜”这一重大要求，在实践中积极推进传统产业升级、新兴产业壮大以及未来产业培育。

祝启东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中走在前面，创造好的经验，取得新的成绩，给我们更多更好的启发。

相信我的发言，对南通各个县、长三角各个县、对全国的县域经济都能提供启发式思考。

（文/李锦）

作者简介

李锦，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国企改革与发展研究中心首席政策专家。

新华社高级记者。2010年后，相继担任中国企业报总编辑、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国务院国资委新闻中心首席专家、国企管理智库副理事长兼首席专家、中企之声研究院院长等。

重点做企业理论政策研究、课题研究、经验总结工作。十八大以来，解读70多份党中央、国务院与国资委企业文件与会议精神，去年接受媒体500多次采访。被舆论界称为“中国国企改革舆论旗手”“国企政策新闻第一解读人”。

改革开放来所写“思路型”调查为45位中央政治局委员批示。1982年，邓小平听取汇报并称其对改革“有发言权”。

出版专著《资本经营理论的提出》《深度》等32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