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迟秉承文人气的简逸绘画风格,再加上金石派笔势墨意“以复古为革新”的理念,大笔写意画境,作品融入“拙、趣、劲”的量感与张力,他的画面给人的感觉如孩童般纯真,拙笔简墨、用色淡雅,不失变化,作品当中将戏剧人物神态表情和肢体语言巧妙地展现出戏曲中之焦点,成功演绎戏剧性和东方美学的文化性。(摘自《“戏里人生”——当代戏曲人物画学术邀请展(范存刚篇)作品点评》)
贺进,河北美术学院书法教授、廊坊市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国家画院吴悦石花鸟画工作室学术观察员。
对于范存刚来说,他的笔墨是凌驾于写实之上的,我们看他的作品,无论是对于花鸟的描绘还是对于意态的表达,都是尊崇传统技法表现的,对写实达到精妙的高度之后进行笔墨的丰富表现,应该是大写意画的形成范式。范存刚的写实是毋庸置疑的,他能精妙地描绘出花鸟鱼虫等形态变化,当然做到这一点自然是对于技法、工具有较熟练的把握,再加之传统画法的传承。“精妙”写实之后就是笔墨表现,范存刚的笔墨表现其实更涵盖了对构图、色彩等因素的表现,将对琐屑细节的“形似”因素的斤斤计较向对造型的“概括”与“删减”,提炼以突出重点的“不似而似”的转变。他的笔墨表现更加简洁、率意,而不是简单的用笔粗放。“写意精神”是一个非常大的概念,我们需要在中国画的表现元素中去提炼与融合,才能复归真正的“写意精神”,范存刚先生的写意画属于文人画的范畴,他用自己的笔墨、情感等诠释他心中的“写意精神”,我想无论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整个画坛都应该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摘自《胸罗万象造化在手——范存刚花鸟画摭谈》)
杜志宇,已故著名篆刻家、艺术评论家。
其笔墨灵动变幻,疏放氤氲,设色浅谈清丽,乱头粗服中弥漫着雅驯烂漫而又泼辣不羁的气息,题款斩截而洒脱,画面颇见钟仲伟论邱司空诗“点缀映媚,落花依草”的意味。……
……邱振中先生认为一件出色的传统风格书法作品有两条标准,一是能唤醒我们对传统中最重要的、最核心的东西的记忆,二是使我们感觉到一些从来不曾感觉到的东西。(《书法报》总第1048期)这也同样适用于中国画。所谓最重要,最核心的东西即是作品中踵继前贤而体现出来的传统精神和民族气派,而不曾感觉到东西便是时代特征和个性风貌。范存刚可以说是两点都具备了,这就意味着具有了能自树立,趋于成熟的最重要前提。在范存刚的花鸟画中,依稀可见其法乳古今花鸟大家的丝缕屐痕,比如陈白阳的淋漓疏爽,任伯年的空灵明快,吴昌硕的雄浑厚重,齐白石沉酣质朴以至乃师孙其峰、吴悦石先生的法脉,但又不能确然辨出是摹习哪一家、哪一派,因为前贤今人的精华已经内化整合、转换生成为带有范氏基因的写意语言。
范存刚的线条质量很高,很有金石味和卷轴气,似得吴昌硕的浑厚而益加清健圆活,齐白石的朴质而增其秀润飘洒,笔铺得开,提得起,而情感的律动洋溢其间。不论是小品和大幅,不论以水墨为主还是敷彩设色,画面上多见几根或铿锵重拙,或婉约流畅、或凝练超拔的长线以立其骨鲠,使得画面放逸而不觉散漫,紧仄而不见局促。范存刚也很注重色彩的运用,简约的构图则以少量热烈奔放的色块以醒眼提神,略微繁复的布局则多施以淡彩来凸显温馨的情调。而范存刚的书法亦不同凡俗,用笔简括恣肆,点画有金属般的质感,为其画面增色不少。凡此,可见范存刚对当代花鸟画的探索之功,其表现出的独特审美价值、厚重的人文精神和浓郁的入世情怀都是不容小觑的。(摘自《大气升旋天壤寂——范存刚花鸟画印象》)
刘墨,北京大学历史文化资源研究所研究员,著名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