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玉泉的花鸟画既苦心孤诣地坚守了传统的写意精神与笔墨方式,又恰到好处地汲取了西画的写实方法。这一点,既独特又怪异。我们知道,近世以降,凡创新者,必取“中西融合”与“汲古开新”两种途径之一种。玉泉的独特性在于,他扬弃了视“中西融合”与“汲古开新”为殊途的艺术观,在持守中国写意画笔墨意蕴的基础上,复从西式写实中悟入并翻新出奇。从这一角度说,玉泉的创作乃是借“中西融合”之道破“汲古开新”之困局——在他的创作实践中,“汲古开新”显然为体,“中西融合”无疑为用,以此为法,玉泉的创作可谓不蹈故常,锐意求新,纵揽花鸟画创作之生机。
《密境》 纸本水墨139x138cm 1992年
《清正圣洁》 纸本水墨 193x180cm 2008年
玉泉的花鸟画取材广泛,无论是迎风挹露的枝条,还是顽木枯石,无论是鲜泽的包萼,还是生趣洋溢的田野作物,皆被一一收入画中。其画面物象也因此呈现出廓大繁颐之景象。与传统文人画不同的是,玉泉的造像,力避逸笔草草的不似之似,以写实之笔法,直逼物象之真,交待清楚物象的结构、形态、时令、生长节律乃至各个物象之间的关系。以此为基盘,以“意”写“形”,力求“意”、“形”相合,互为表里,在具象的物理世界中,实中见虚,呈现出一个玲珑活络,空明而又迷蒙的境界来。
《秋丛》 纸本水墨 138x136cm 200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