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进雁荡山,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笔墨认识,每一次都在要求自己避免“程式”的绘画特点。在“有常”和“有变”的交织中不破不立。在创作中,把握住“传神写照”、“以形写神”和“气韵生动”,并以此作为价值判断。当然,每一次写生、每一次创作,每一幅作品的形成,都是一种构建。构建,也是重建。我认为,这种重建,不是传统主义者回到过去,这是一种历史的重建,其发展脉络要延伸到“当下”,与当下文化的发展创新有着必然的关联。“推陈出新”,并不是把传统全部摒弃,而是去其糟柏,取其精髓。
2020年9月马卫巍与友人在中雁荡山
大写意花鸟画,本身带有中国哲学意味。潘天寿先生在《中国绘画史》中明确提出,中西方绘画的根本出路在相反方向,提出了著名的“拉开距离说”。就当下中国画的发展来说,大写意是个前言课题,它疏放,同时有需要精微;画面可大可小,但确需精准的笔墨来交相辉映;它是平面艺术,却有着强大的气场。
大写意花鸟画,致广大而尽精微。
2021年12月马卫巍与友人在中雁荡山
这些年来,我十进西双版纳、十进雁荡山,同时也去了很多地方前去写生,南北绘画的差异、各个画派的风格也都略有所知。雁荡山花,尤其用大写意的手法进行表现,还要摆脱版纳花卉、北方花卉的视觉、色彩、构图和表现形式,也是一种艰难地探索。雁荡山花,顾名思义,是生长在雁荡山中的各种花卉,我这次主要选择了杜鹃、大花玉兰、桐花、石斛等常见花卉为写生和创作对象,既要放得开,又要收的住,既要宏观把控,又要细节处理,区别于梅兰竹菊、牡丹、荷花等题材的构图和构成方式。花头多用纯色,整体处理则多用复色,纯色和复色之间,既是矛盾,又是对比,同时也是一种融合。尽量表现出雁荡山花孤傲、潇洒、顽强、朴厚、艳丽、端庄等多方面特点,使画面更加丰富,值得揣摩。“诗凭写意不求工”,用文学特别是用诗歌的美学来解决大写意雁荡山花的绘画美学问题,是当下也是未来的一个长期课题。
2021年5月马卫巍与友人在温州乐清市三禾文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