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晓波先生作品在视觉上呈现给观众的那种涌动势象,正是对这种传统笔线书写精神的体照与回应。画家非常注重笔线在空间中涌动与游走的首尾呼应。他的作品,在笔线的翛然涌动与飒飒作响中,浓淡、干枯、藏露以及中锋与则锋在曲线中的共同运用,以及在画面空间中呈现出来的视觉涌动感,一落笔就必然决定了整个画面的成败,一落笔便决定了全画笔线的运动轨迹,决定了全画笔线的起承转合。因此“推”与“写”,自始至终考验着画家在艺术修养与技巧上的内在功力。
鹤之三68×68cm纸本设色
鲁晓波先生与林风眠、吴冠中二位先生一样,都吸取了传统瓷绘线条中“光滑”、“简洁”、“畅快”的视觉质感。林风眠先生说:“中国八卦形式的几条线,含有一切变易之举,为中国文化一切之原始。”8可以说,鲁晓波先生正是承续了二位先生在画面中对物象与笔线关系的处理方法,疾速的笔线虽然随性情而发,却都是画家深思熟虑的产物。表现对象的鹤,皆是眼观东南,意在西北,一切物象的森罗万象、一切经验语言,皆转化为画家自我对画面笔线的吞吐。作品中笔线应用之“动”、“畅”与“美”,在艺术观念与审美选择上,既是一种传承与师生关系,本质上又是一种上下文的关系,最终还是对中国画古以有之中的“气韵生动”,所做的时代的、自我的回应与映照。
鹤之四68×68cm纸本设色
鲁晓波先生曾访学欧洲多年,对欧洲现代艺术,尤其是20世纪上半叶享誉巴黎的野兽派大师马蒂斯作品中的线条,在视觉空间与造型表现力上的吸收,使其对鹤的线条表现方式,在视觉上又呈现出一种现代式的轻快、简洁与自由势象,充满着一种现代视觉法则中的平面性与装饰性。
鹤至68×68cm纸本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