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与时代的关系。在某些时候,局部地理的契入太深往往会限制一个画家的认知。阮江华对此葆有先验的警醒。
清代后期无名氏所作小志《琼州志》,在疆圉形胜这一节中,作者写道:“琼山在北,崖州在南,与安南诸国相望,东南则陵水,西北则澄迈、临高……琼、崖相去,循黎而行,千二百余里;儋、万相望,中隔黎岐,度山越岭,鸟道羊肠,外人莫到,约而计之,亦不下八九百里。”
《春韵》68mc×136cm
中部高山,“皆崇山峻岭,密菁深林,毒雾迷空,瘴烟蔽野。又其内为五指山,上常有云气,峭壁悬崖,重峦叠嶂,人迹所不能到。”
书中写黎母山也常为云雾盘绕,“有攀附而登者,每迷失路,悲号祷祝竟日,始识归途,故人迹罕至焉。”
《绿水青山》100cm×100cm
《琼州志》扼要地指出地理风貌和大致沿革,文笔不枝不蔓,稳健从容,清隽而不乏纡徐的理致,很能慢慢释放大自然惊心动魂的万千气象。其间潜藏一种典雅之美,若有深意存焉。多读方志古书,让祖先的智慧滋润我们的心眼,更丰饶其多维多元的价值。
在江华各个时期的画作中,我们惊讶地看见他对于海南地理的艺术重构,和《琼州志》中所描绘的惊人一致。海南独特的地理位置、自然条件、民风民俗早已深入他的内心。海南地理、人文的元素被强调到最大化,这当中的试验、构图、苦心经营,所花费的心血,可想而知。
《春物竞秀》68cm×68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