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其惨淡经营处与画理同。王右军醉写《兰亭序》后,曾抚案长叹:“纸者阵也”。以为章法、布局、谋篇恰如纸上排兵布阵。你经营位置,无论犄角、斜行、逆立、三分…。都肯定是作者自在的话语方式。“构图旨在表现”(马蒂斯语)。恬淡逍遥的夫子自道,殚精竭虑的缓步苦吟,潇洒利落的一挥而就,构图时经过汰除而创造的既洗炼又完整的世界。“真正的诗人是那种在锤炼词句时找到思想的人”(法国美学家阿朗语)。诗如此画亦如此。传统的文人画是士者的感怀、遁者的清叹、隐者的闲吟。
《无数蜻蜓齐上下》50X100cm
天柱当然无意这些空叹伤感,他更着意于自然的隽秀与清灵。他笔下的顽石常润湿光鲜,他笔下的老藤总青枝蔓蔓,即便是一池败荷,他也会赋予它不朽的生命。
《山野生涯》50X55cm
他画《鱼乐图》,葳蕤的水草、欢跃的红鳞,相追相携香聚,洒满纸上的都是和谐与机趣。观天柱的画,更要读天柱的题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孰是孰非乎?但知赏鱼乐画鱼乐也。”于是,风微水起中游动的流动的飘动的怎会不是他心中自在的精灵。他画竹,劲节当然就是他的影子;他画梅,寒香当然就是他的心音;他画松,古枝当然就是他的灵魂。
《春雨》55X100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