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 1999年作
如何区分二者?一看画幅大小,二看绘画的自由度。不论是花鸟画还是山水画,不论是泼墨还是泼彩,注重笔墨与章法的画,画幅都不太大,而幅面大者,几乎都是放荡不拘的画,高度自由,就是画画,没有其他,想法很单纯,没有杂念。专一为画的人,不多。一者多解,在内为我,在外为道。从我出发,纵观世界,海阔天空。思者即悟者,悟者即画者。其新出之意,在于我而不在于他,他者则回归传统。传统对于孙博文而言,就是拿来,无论古今中外,取而用之。谈论孙博文绘画的意义,正在于其自我的重塑,进而求新求变。
▲《一江秋水连云起》451*144 2002年作
“泼”是孙博文绘画转变的行为动机,也是引发其画风转变的主要契机。看1999年孙博文的《先报春来早》(86×219厘米),青绿袭来,染遍山野,“半空呼嚎万木春”;再看1998年孙博文的画,如《层峦叠嶂铺锦绣》(70×138厘米),大片石青色罩染,其意象几近相同。以此前推,1997年有《鶗鴂声声春山新》,1996年有《墨花淋漓晴尤湿》。这是其新风格发展的脉络,1999年为界点,前三年为孕育期,后三年为发展期,至2002年达到创作的高峰。借“泼”而放纵自己,敞开胸怀,开放视野,“糊涂切相任天机”。孙博文将此归结为“禅意入画”,实为画者入禅。
▲《先报春来早》86*219 1999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