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就是撷取这些时时处处展现在身边的各类符号,或按其自然生活逻辑组合在一起,或如打扑克牌一样,随意拈出几个单词,并随意地排列起来,通过艺术的再造,完成他的作品。其中,前者是传统艺术的常态,欣赏者很自然地会用生活本来的逻辑解读她,欣赏她,似与现实生活无甚隔阂。而后者则已切断了组合这些单词的生活逻辑,形成一种与生活逻辑判然有别的组合,须让人们换一种眼光,去审视、解读和欣赏。
虽说她割断了生活逻辑的构成秩序,但在无序的后面支撑她的仍是生活本来的逻辑,实际上,这种貌似随机取样的动作本身仍未脱开生活的因果律,换句话说,这随机(偶然)中就寓藏着必然,为什么你能將少女与茶几、书册、瓶花、画架摆在一处,而不将之与起重机、拉圾桶摆在一起呢?艺术家这种选择本身就是一种因果。这就好像过去周岁孩儿的抓周,大人们在他的身边摆放各种物品,任其抓取,以此来预测其志向和爱好,小儿何知!不过是爬来爬去,随手抓一把,而为父母者却将一切美好的期望寄托在其抓物的一瞬,然据说这种测试还颇有些灵验。又如吉普赛女郎用扑克算命,她通过客人随意抽取的几张牌,就能推测出吉凶祸福,据说在欧洲也颇为灵验。如此看来,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行为中间确乎有一种潜在的必然和因果。
推演开去,艺术家这种随意拾取,随意组合各种单词,看来也不会是毫无道理的吧。
《风中的睫毛》,纸本水墨,190cmx360cm,2002年
《关于万有引力的n种算式》,纸本水墨,146cmx200cm,20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