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分五色是对光的理解。现在的中国画大部分可以把墨当成一个基础。我的画中墨不是主要,是一个陪衬。我把颜色当成了墨用。墨与色已不分彼此。
2010年是我的墨时期,是很重要的一年。那是绘画到了一个阶段,是一个时期的结尾,颜色过渡到了黑白色。整个一年我把所有的颜色都放进了墨里,墨蕴含了所有的颜色。过了这个时期,颜色就又从墨里跑了出来。当这些色彩出来后我发现它们都焕然一新了。
中国画的精髓是一种精神与心性的流动,色彩是流淌的。它的纯度是很重要的,即使是一块灰,也应做到纯粹。澄明透彻,是中国画的最高境界。墨落下去,气升起来,加上宣纸的柔软与韧性,这就像中国人的气质,在含蓄中淋漓尽致。
物影2║86cm×91cm║纸本设色║2006年
8.特殊技法谈
除了创作的纸张,有时候我会在金笺或银笺上画,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技法。以前作画时还是传统的工笔画的技法,有皴擦点染,还有洗墨、洗画,三矾九染等这些程序和步骤,而现在我画画连这些步骤都没有了,甚至连草图也没有了,是一个由繁入简的状态。我现在更享受一次完成的过程,那是一个不可复制和未知状态的旅程。没有固定的地图,也没有固定的交通工具,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也许未知性就是我现在的特殊技法。
露水洗过秋天的晨星║68cm×68cm║金笺设色║2014年
这样说来,我还有个一贯的特殊技法就是平涂。在绘画的世界里,我的方向只有上下左右,并不特别强调纵深感。这和古代绘画的意图相吻合,从这点上讲我其实挺传统的。虽然只是平涂,然而线与线之间、色块与色块之间,墨块与墨块之间就已经形成了对比,它使视觉上出现了远近高低的效果,来代替了纵深感,在这样画的时候我会比较自如。其实观察小朋友画画的时候就经常是这样的,这可能是人比较原初的视觉状态。我们总说要画得天真如初,当你的眼睛看到了最初的景象,那一切就有原来如此的感觉。当我看到远古岩画和壁画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在一个时空里,都在一幅画卷里,他们的那部分都已经展开了,而我们的现在正在展开,但都在一幅画卷里。
一封信——我的2001年║104cm×104cm║银笺设色║201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