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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忠利 | 万物静观皆自得——在探索中走自己的艺术之路

田忠利 | 万物静观皆自得——在探索中走自己的艺术之路
2025-04-29 16:46:58 来源:中华网山东频道

我除了创作历史人物国画外,更多注重以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为题材而创作,反映时代生活。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社会文化背景,人的思想活动、精神风貌、神情姿态、服饰衣着,以及生存环境、生活道具等也有所不同。准确地捕捉这些鲜明的个性化造型要素,笔下的人物自然会折射出生活情景和时代特征。当然,运用中国画笔墨语言将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刻画出来,达到形神兼备,是极具难度的。首先针对画面形象特点,需要生成精准的表情达意的笔墨关系,以酣畅淋漓的人物水墨画技法,墨生韵,人生神,人物结体严谨有度,或洗练、或凝重、或飘逸、或厚实……所表现人物形象气质与时代思想同频,笔墨不滞,气韵自生,笔墨人物内含浓郁的生活气息,有旺盛而充盈的生命跃动,画中人自然流露出“生活本真的状态”。

在新疆采风过程中我创作的一系列新疆维吾尔族人物形象水墨写生作品,如《葡萄熟了》《阿娜尔罕》《干巴扎》《戴月锄归》《阿达西》等,都真实记录和再现了西北边陲维吾尔族人甜蜜而温馨的幸福生活,浓郁的异域民族风情承载了太多当地人对这片土地的挚爱。《葡萄熟了》是我在葡萄沟对一位维吾尔族老太太的写生,在与其交谈中发现,她那可掬的笑容中露出仅有的一颗牙,使整个形象具有独特的魅力,绽放出的笑容顿显得真实、淳朴、开朗,也让我更能感受到她生活得很充实、满足。双手合十的姿态自然而然地外溢出其淳朴无华的性格之美、和善慈祥的心灵之美、坦荡乐天的胸怀之美。为使她的形象内涵更加丰富,有意对其面部、头巾、衣裙的细微之处,用线、墨、色精雕细刻,使其形象灵动、情韵倍增,而双手在富有浓烈情感色彩的塑造下,愈加体现她吃苦耐劳、坚韧顽强的优秀品格。

田忠利葡萄熟了纸本设色180×97厘米

作品中充实、丰厚的人物形象的重要来源,在于画家对时代生活的深入体验和用心感知。人物的形与神首先要深深打动画家自己,呈现出浓烈的时代生活气息,具有强烈的艺术感召力和艺术生命力,而这离不开对人物整体形象的巧妙构思和众多细节的观察与取舍。创作国画作品《回族老邻居》时,人物眉宇间透露出质朴的豁达与宽厚,笑眯眯的眼神中折射出满满的乐生与淡定,嘴唇与牙齿的色彩对比关系与微妙变化,微微颤动的浓密须髯,这些个性鲜明的外在细节表征构成了典型的回民邻里贤长的形象。而回族老人更多深层次的品质也通过外在表征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仁慈、善良、乐观、坚韧、刚毅、沉稳、宽容与厚爱等优秀品格在神情与姿态交融的造型结构中得到不同程度的体现。

为普通劳动者造像,贵在塑造人物形象与品格之美,不经意间的信手拈来似乎不见技巧,更不见对外在笔墨形式的刻意追求与炫耀。杜甫的名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影响很广,但清人刘熙载在评价杜诗时曾有这样一段话:“杜诗只‘有’‘无’二字足以评之:有者,但见性情气骨也;无者,不见语言文字也。”这话对于艺术创作来说至关重要,“性情气骨”才是艺术的核心、生命,万万不可舍本逐末。

绘画属于视觉的空间艺术。绘画空间因题材不同,对空间尺度和维度的要求亦不尽相同。无论多大容量的绘画空间,都应尽可能地让人联想到时间纵深的维度、情意弥漫的深度。因此,在艺术表现上,务求“画境开阔”效果,毕竟境域开阔方能气象万千,意象空灵,神驰浩茫;同时,也能“境生象外”,含蕴幽缈,余音绕梁,象外有象。境阔意深,既是视觉的广度,又是情感的深度;既是空间的包容量,又是时间的延展度,实质是对艺术时空统一结构的诗性追求。这也正是我创作“胡杨”系列绘画作品所努力探求的艺术效应。

创作“胡杨”系列,曾数易其稿,经过了由繁到简、由实到虚、由写实到象征、由语密而情疏到语疏而情密的提炼过程。因能删繁就简、剔除杂芜、凝练主体,才能在同样有限的空间中相对“境阔”起来;因敢于以虚代实、抟实为虚、超越实景,才能化象征为“意深”。“画境开阔”不仅是为情感的荡漾、气度的浩荡、气象的峥嵘提供虚拟空间,而且也为“境生象外”、弦外求韵、意深韵长创造条件。如“胡杨”系列之一的《不屈》,背景全部以浓墨分层次渲染,顿觉深邃无际,以虚代实,而境阔出焉。“实景清而空景现,真境逼而神境生。”(清代笪重光)在画面虚实处理上,借以传统绘画中知白守黑的奥义,虚实转化的妙用,使一片漆黑,本来是实,但在“惨白色象”的返照下,也可以抟实为虚,玄黑虚幻的背景烘托出胡杨的刺目白骨,白骨惊心,象外之意弥深弥远。这种高度单纯化的空间形式结构,不是为形式而形式,而是为情感的抒发、气象的飞扬、精神的激荡提供了足资迂回的空间境域,发挥了虚的妙用。玄者远,单纯的玄黑空间,为真情的蕴蓄、生命的体验、想象的飞旋营造了纵深的维度。

田忠利不屈纸本设色180×220厘米

我画胡杨力求突破传统花鸟画中的古典模式,以宏大意象、峥嵘气势、大悲大忧的结构表现,染乎世情,为时而作。我将胡杨作为象征生态的特殊意象,它的顽强不屈与英雄倒地,其情调之悲壮、景象之惨烈、气势之磅礴,在令人扼腕兴叹生态破坏严酷之余,又不禁悲悯人类未来之命运。

画心境与画风景着重点有所不同。画风景者以再现眼前现实之景为要务,画心境者以表达心境或者说心灵对景物的独特感受为旨归。

我的花鸟画着力于对“天人合一”“民胞物与”思想的体悟。在创作中,无论是观察生活,朋比自然,还是阅读中国古典诗词,友月交风,都是为了激发万物皆我挚友的浓浓情怀。画花写鸟,隐然只在咏怀。我所刻画的花草、鸟兽重在突出生气盎然,情感的抒发,令人可亲可近,惹人爱怜。比如作品《待哺》,会让人联想起人间母爱的温馨与伟大,与其说是描绘母鸟在哺育雏鸟,还不如说是在宣泄寸草报春晖的人间真情。作品《冬至》,表现小鸟栖于漫天飞雪的柿子枯枝上叨羽,画面处理力求空灵、简洁、抒情。画面有意留出的大面积空白,旨在于空旷疏阔中凸现大自然的寂静。鸟的动态与神情,以及对羽毛细致入微的刻画,意在表达小鸟感知瑞雪兆丰年的安然。

田忠利冬至纸本设色40×40厘米

关键词:田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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