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灌木丛褪去浅绿,换上青黄杂糅的衣裳,或成片簇拥在崖边,或零星散落于峭壁之上,将斑斓的丹霞勾勒得如同精心绘制的图画。山脚下,低矮的灌木将斑驳的色块铺满山谷,风吹枝叶摇曳,丹霞的五彩与草木的翠绿相映成趣,宛如转动的万花筒。几匹骏马在山谷里肆意奔跑,牛儿低头啃食秋草,偶尔抬头张望,与远处的丹霞、近处的绿意构成一幅动静相宜的图景。有画家说,这里像是张大千的泼彩,我却觉得,这是大地最本真的色彩宣言——没有人工的雕琢,只有自然的鬼斧神工,将最暴烈的色谱裸呈在世人面前,流霞青紫渐变,似泼彩云,似染锦缎。我画着画着,忽然明白,昌吉的山水之所以动人,是因为它既有北方山水的雄浑,又有南方山水的灵动,更有西部山川的厚重。这里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沟、每一片草原,都在诉说着天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