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字节跳动能否在抖音之后,再推出量级的产品,业内更多的是持观望的态度。
“头条系的产品就是大力出奇迹,但这类产品只有规模效应,没有网络效应,为什么快手直播的收入比抖音高那么多?因为快手用户和作者之间是有情感连接的。”B站董事长陈睿曾评价。
2019年年末,今日头条CEO朱文佳“以“一横一竖”概括过去历年的演化:“一横”是尽可能丰富的内容体裁,“一竖”是尽可能多的分发方式。“我们希望围绕‘连接人与信息,促进创作与交流’这一使命,打造出一个最好的通用信息平台。”但在业内看来,上述坐标系是有局限的,所以社区产品悟空问答失败了。
更重要的是,时代背景已经完全不同。
互联网的流量红利在2019年彻底转弯,中国互联网月活(MAU)规模不再继续增长,甚至在2019年第二季度净降193万。更早之前的2016年,王兴就预见了互联网下半场的开端,在他看来,互联网用户的红利已经终结。
在2016年以前,在互联网用户红利的助推下,催生了不少量级APP。今日头条便是其中之一,2012年,今日头条上线,随即成为中文互联网内容资讯用户数量最大的平台之一。到后来,不管是懂车帝还是抖音,都搭上了中国互联网流量红利的末班车。
但这一现象并不容易复制。一方面,用户红利已不可同日而语。另一方面则是抖音的特殊形态,这是一个中心式的算法系统,每一个子系统都是其庞大数据的延伸,比如做广告业务、电商业务以及本地生活业务,如果单独抽离出来,便好比是大楼抽调基石。
抖音一直想贡献某种社会基础价值,比如阿里巴巴满足交易需求,腾讯满足社交需求,但对于抖音来说,似乎只有精神以及时间消耗需求。
投资人黄海在《疯投圈》一期节目《边缘创新:破圈于主流之外》中提到,正面战场的争夺就是铺渠道、打营销。而边缘市场的创新,第一则是拥有核心的用户,第二则是边界不明显,不会引来大公司的狙杀。
从这一定义来看,从抖音分化出的多闪与汽水音乐、抖音盒子都很难说是很好的创新,这些产品无法聚拢核心的用户,更重要的是,他们分别要面临高度集中的市场以及大公司的竞争,比如微信、腾讯音乐与得物等。
微信可以捧出拼多多,阿里巴巴捧出蚂蚁集团这样的巨头,抖音能否“大力出奇迹”,拥有自己的“拼多多”与“蚂蚁集团”?这很难说。
更重要的是,即便字节跳动要推动赴港上市,他依然需要新故事来实现新的增长。至少目前来看,字节跳动还没有找到这一途径。
(来源:燃次元 闫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