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初六就立春了,万物复苏。
年纪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过年,想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我在父亲工作的国有企业的农场上过4年小学。那个时候对时间没有什么细致的概念,就是天天撕日历,急得不得了,盼望着过年吃些好吃的东西。
过年还有的待遇就是能看两场露天电影,不是地道战就是潘冬子,或者铁道游击队,看了十几遍了还是爱看。
现在回想一下我上小学那个年代,过年也没有啥好东西可吃,家里能有水果硬糖、炒瓜子、炒花生、炒大豆,煮些胡萝卜、土豆……还有炒面,蒸一锅白面枣花馍,已经是很好的了,但也不能尽着吃。
碰上有了苹果和伊拉克蜜枣的几年,也是先摆着看几天再让吃的。
大年初一去邻居叔叔阿姨家拜年,去得又早跑得又快,目的之一就是到人家的糖盘子里挑几块牛奶糖。偶尔在谁家能啃上南方来的甘蔗就算是过年的食谱又上了一个台阶。
情况好点的一年家里能多割几斤大肉,榨完油剩下的肉渣子撒点盐,堪称美味,现在有些酒店复兴了这么一道菜,还起了个能赚钱的菜名。一定是那家酒店的老板和我们同龄,同样有这个念想,呵!依然好吃的很。
过年和放鞭炮是密不可分的。我们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百十平方的农场大广场上比赛谁的炮多、谁的炮响。
孩子们放炮都是把整头的鞭炮拆散了,装在衣兜里面,手里拿个燃着的废鞋带,满场院一边溜达一边噼啪地燃放着,很是神气。
放散炮还玩出很多花样,欺负得猪呀、狗呀和鸡鸭们有多远跑多远。
上初中就进城了,过年的主题变成搬着凳子在公共的电视厅挤着看春晚了。
爆竹声声辞旧岁!
如今日子好过了,庆贺的事多了,炮仗却到处不让放了。
住进了高楼里,的确也不方便再大规模放炮。
现在过年奢望的是多放几天假,陪陪家人,好好做几顿喜欢吃的饭菜,这个我还算拿手,在厨房里能找到自己主场的光环。
过年看电视春晚和放鞭炮已经不再重要。
(文/巫卫东,2025.1.29)
(来源:美篇@巫卫东)
画家简介
巫卫东,1990年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现为兰州画院院长,硕士研究生导师,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甘肃省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