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难”,都是迎难而上的动力,所有画画时的阻碍,都是他的诗与远方。所以他觉得“顺坦”,所以他曾经说过“越难画,就越要画。”
他口中的“难”,不是曾经因工作而被挤压了的绘画的时间,或者说是人生路途中的一些波折与起伏,在他看来那些都不是“难”,而是人生,也是命。
真正“难”的,是“功夫”。
▲薛磊 春归何处
薛磊用四川人特有的风趣形容到:“比如我去跳芭蕾,你肯定不愿意看,不是因为我是一个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而是我的腿,能抬到90度都很困难,但是要去跳芭蕾,轻轻松松把腿抬过头顶,却是再基础不过的基本功啊。咱们得先有了功夫,再谈艺术。”
我便不由的想起了苏轼曾经为自己画竹时“心手不相应”感到着急,是“有见于中,而操之不熟”,是“平居自视了然,而临事忽焉丧之”,并将此归咎于“不学之过”。所谓“不学之过”,就是缺乏技巧训练。尽管如今技巧早已经不再是造就一件真正艺术作品的充分条件,但它却仍然是形成真正艺术作品的必要条件。技艺,先技而后才是艺。
▲ 薛磊说:“西画的创作有一套科学标准,更理性;而中国画更强调意境,更感性,给画家的空间更广阔,更难让人把握。”
熟悉薛磊的人,都知道,他从小学画国画,也曾为父亲买回了几张便宜的夹江纸可以好好画国画而兴奋,却在之后高考时突然转向报考了油画,没有变故,没有八卦,没有不爱,只是因为一次美术老师在讲解素描的光线、结构时,他感到了“难”。
“当时学习西画,我的初衷是越难画,就越想画。”薛磊如是说到。
▲薛磊藏北人家·牧/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