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面油画
140x210cm
2018
左眼
布面坦培拉
130x160cm
2018
横山
布面油画
150x180cm
2018
记者:新作和以前作品之间是不是仍有一种深层关联?
段正渠:想完全脱离是不可能的,虽然一开始我信誓旦旦要拒绝这种关联。14年前后,也就是最初有了“改变”的想法时,我甚至都发誓说“再也不画陕北”了,“再也不画黄河”了,再也不要“崇高、厚重”了。当时觉得是题材的问题,我要跟这些东西“决裂”,要“重新做人”。经过几年折腾之后,我才逐渐发现问题并不在“陕北”或者“黄河”,主要还是看你怎么画:十几甚至二十几年前的草图,用现在的方式来画,同样可以画出“新的”我想要那个东西——当初如果有人给点拨一下,我也许会早一点清楚这一点,但是我又不愿意跟别人交流,我宁愿一个人死磕。
陕北、北方,之前“厚重的”“崇高的”东西画多了,审美趣味有意无意之间已经形成某种定式,要改变这就显得非常困难。为此我还真的花费了很大心思,比如逼着自己画坦培拉,用那种特别小的毛笔蘸着色粉、蛋黄一笔一笔的涂过去,一米大的画,大笔可能几分钟就涂满了,但用坦培拉我得画好几天。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这种做法简直是病态的,但又确实想改变原来的绘画习惯……。虽然现在没有继续画坦培拉,但从里是有一些体会的。
人物众多的大场景是我年轻时就想要画的,但那时候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方式,也不知道该编排一个怎样的故事。现在可以了。因为无所谓具体的故事和情节了,毫无不相干的一群人、毫不相干的绘画手法完全可以聚在一块画布上。虽然想表达的感觉和画的方法之间可能还存在问题,但对我来说这种陌生感是有意义的。其中一幅,人群人中有个人是用白线直接勾勒出来的,与别的人物显得格格不入。外孙来画室玩儿,进门就指着说:“透明人!透明人!”我听了挺高兴,我甚至想这东西要在之后的作品中加强和放大,目前画面里这种“不协调”的东西还是少了一点。
记者:哪些方面,保持了一惯的东西?
段正渠:我一直对神秘的东西感兴趣,前些年,也一直在画这种感觉。去年画《人群》《西偏北》的时候,我觉得跟原来又接上气了。把不相干的一些人组合在一起,神秘感竟然便出来了。还有《秘境》系列,茂密花丛里边的那种情绪原来我也画过,和以前画的黑夜、瞪着眼睛走路的小孩,夜行的人......应该有某些相似的地方,但又明显有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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