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由尼科·穆利提供,拍摄:Heidi Solander
《威尔顿双联祭坛画》
约1395–1399年©nationalgallery
Nico的音乐由他来决定哪个时候合适。他主要是看了我这个作品,受到了一些启发,又跟这个空间产生一些关系,因为教堂的空间本身就是一个乐器,他的创作在空间里回响,教堂的设计其实除了参观以外,还为了聆听。
我的作品和这个空间都会对他有一个启发,他根据这些来创作,所以时间是由他来决定的。
采访者:最后希望你谈谈关于你自己,关于你怎么摸索,什么时候想要成为艺术家的?
喻红: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但我觉得很早,因为我是20世纪60年代出生,小的时候正好是“文革”期间,我的父母都是要去下放,要去农村,他们因为是不同的单位,要去不同的地方,所以我就只能跟着他们去农村,在农村生活,然后上小学。
后来我就跟着我妈妈,我妈妈肯定是不希望我到外头乱跑,就弄些纸笔要我在家画画,这样子她出去干活就比较放心。所以我就养成习惯,好像这是生活里很自然而然的一部分。
我也喜欢画画,上学以后就容易比别的小孩画得好一点,比如上小学的时候画红太阳,我起码比别人画得圆一点。对一个小孩来说,就觉得我比他们画得好,所以自然而然就觉得我将来要干这个。
喻红《1967 1岁和姥姥在西安》
布面油画,100×100cm,1967年
采访者:作为一位女性艺术家,你如何从作品中来凸显你的视角,还有你对女性意识的觉醒这个过程与看法是怎样的?
喻红:我的女性意识的觉醒其实是蛮晚的,因为我小时候受到的教育都是男女一样,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所以不觉得男女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其实那时候教育更多的是在模糊性别,没有受到什么特别因为性别的歧视,因为那时候都是小孩,傻乎乎的也没这个感觉。认为好好学习或者好好工作,工作就会做得不错。
有这个意识应该是我有孩子以后,那时候才意识到作为一个女性,社会和家庭对于女性和男性是有不同的期待,有不同的设计或者设想,而且也承担了不同的角色,就像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爸爸和妈妈是完全不同的角色。
从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和我的人生或者艺术,其实都是自己的成长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所以从那以后慢慢才意识到,性别的不同会对人生的走向有不同。
喻红《2011年 喻红4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