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本水墨,纵89.2厘米横51.4厘米
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藏
龙眠作道释人物,“始画学顾陆与僧繇、道玄,及前世名手佳本,至盘礴胸臆者甚富,乃集众所善,以为己有,更立自意,专为一家”,又参禅入道,多交衲子,行为风格,俨然文人士夫做派,故其画中“创意处似吴生,潇洒处如王维”。《图绘宝鉴》又言“李公麟当为宋画中第一,照映前古者也”。邓椿《画继》复述:“画之六法,难于兼全,独唐吴道子、本朝李伯时始能兼之耳。然吴笔豪放,不限长壁巨障,出奇无穷。伯时痛自裁损,只于澄心纸上运奇布巧,未见其大手笔。非不能也,盖实矫之,恐其或近众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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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李公麟(传),西岳降灵图,卷
绢本水墨,纵26.5厘米横513.7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后期勃兴的文人画思潮,鄙“画工之艺”,崇尚墨戏,以有“常理”而无“常形”的逸笔草草来畅神适意,挥洒性情。龙眠笔线“行云流水有起倒”,重于刚柔、徐疾的变化,糅顾恺之的高古游丝描、吴道玄的兰叶描于一体,变“春蚕吐丝”的沉穆高远为顿挫变化的挥洒流丽,变“挥霍磊落”的放旷雄健为行笔自然的秀逸平和,重在个体性情的抒露,与当时文人士夫追求含蓄沉婉、言不尽意的曲折回环、徘徊吟咏的趣味风尚相类,成为宋代文人士夫所独有的温文尔雅的心境写照。而李公麟又异于一般的文人画家,他既有“画工之艺”,足与道子媲美,又以深藏独运之匠心,将“闲和严静”的“趣远之心”之“常理”注入到“高下向背,远近重复”的“意浅之物”的“常形”中,其高华精绝,不仅后世画工无法企及,同样也是文人士夫所难乎为继的。李的意义,在于身处画工与文人之间,而别开榜样,不卑不亢,从容沉静,为万世画工景仰承绪,亦为高人雅士折服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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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李公麟(传),丽人行图,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