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不断从传统文脉中汲取灵感源泉,坚守水墨晕染的核心技法,在面与线、水与色的语言表达上,浓淡互渗,枯润交错,让画中色与线自然浑化,生发出许多不可预见的笔触和肌理,它们在交织缠绕中享受着自由,这暗合了苏轼所言“无意于佳乃佳”之象。
还值的一提的是,他在水性渗透与碑学筋骨的有机结合方面,由此及彼,使物与物之间保持着某种似真似幻的关联,那些看似漫不经心掠过带有金石气的渴笔,有风骨,有气象,与远古时期的砖雕石刻在意趣上是相通的,如此有意思的处理,超出了大千世界的视觉真实,它艺术地传递出恵安女坚韧素朴的人文质感,敏锐而精彩,这种既对立又互补的画面秩序,我以为在实际创作中是不容易做到的。
郭东健《喜鱼之七》26x16cm
综上所述,郭东健先生的近作在传统的现代性转化方面又作出了新的尝试,更加明确了自己的学术主张和绘画样式,其作品的精神内涵也由此有了进一步的升华。能在如此自在松沉的状态下演译出属于自己的艺术图谱,想来就是一种享受。当然,这种能在持续变化中突破自我、为当代人物画不断开出新境的积极探索,让我们又一次看到了水墨革新的无限前景和多种可能。
(文/岸子)
郭东健《喜鱼之八》26x16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