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来看,乔玉川的艺术表现出明显的两个阶段,即前一阶段的学习和后一阶段的个人表达。可以看出,乔玉川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来学习和消化他的资源,这些资源主要包括“长安画派”中的三种方式、“新浙派”中的综合方式和传统中国画的笔墨因素。因此,我们在其前期作品中就常常可以看到来自刘文西的西方造型的严谨性、来自“长安画派”创始人的传统的笔墨和对生活的关注,以及人物画中对山水和花鸟笔墨的吸收。正是在对这些资源的综合融汇的基础上,乔玉川的思考和探索在九十年代之后开始逐步成熟起来,进入个人表达的阶段。
乔玉川《松鹤图》180cmx70cm
得益于扎实严谨的素描基础,乔玉川的作品,无论是人物还是山水、花鸟,都表现出在黑白灰关系上的结构化特征,此即一种形式意识。与一般写实艺术的黑白灰处理不同,乔玉川不是把它看成形体的明暗变化或形体塑造手段,而是扩展为一种结构化的形式语言,使黑白灰布局在整幅作品中形成板块化的结构关系,这种关系既有中国传统绘画中的留白意识,又反映出现代艺术中的形式语言和结构意识。正是在这种结构化的观念下,乔玉川的作品不仅呈现出疏密有致、大开大合的视觉效果,而且将写实推向了现代主义的视野。
乔玉川《毛毛半岁写生》
上世纪九十年代乔玉川开始进入成熟期。这时他创作了大量以历史文化人物和古诗词意为主题的作品。这些作品构成他艺术探索过程中的重要部分,并将他扎实的造型和精湛的笔墨意蕴展露无遗。《醉里挑灯看剑》就是一个代表。作品塑造了一个满构图的古装坐姿人物,其右脚前出,扭头向上。静中有动的姿态将一个放浪形骸、专心修炼的古代高士形象生动地展现无遗,其中颇有作者自比的意味。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高士头部严谨、细腻、精确的形体和形态塑造与衣饰简练、轻松、写意的概括提炼和环境的水墨渲染彼此呼应,局部的深入刻画与大片留白形成强烈对比,造成画面音乐般的起伏和节奏。这种处理手法已成为乔玉川无论人物还是山水、花鸟作品的鲜明特征。
乔玉川《羲皇上人》